一川调养。
他本人也放慢了工作节奏,连着小半个月里除了要紧的会议,其他工作能推的就推,能延后的就延后,能让手下人去做的就让他们去做,剩下的时间全在家陪着王一川。
病的这段时间王一川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往日里那双明亮又神采奕奕的眼睛也黯淡了。
这些天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短,但是说的话却少了。
贺政屿就算人在家里,他的那群秘书也会陆陆续续的过来,或请示,或送文件,家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王一川嫌他们又吵又烦,但又不想贺政屿去院子里其他小楼专门办公,只好自己待在楼上的几个空房间里看看漫画、发发呆。
这几个房间是给宝宝预备的,前几年他总觉得未来一定用得上,但是最近却觉得这些房间可能最终的归宿还是当储藏间。
闹钟响了,王一川看时间到了准备下楼去吃药,但是贺政屿端着中药上来了。
两碗,一人一碗。
贺政屿最近似乎也开始调理身体,戒烟戒酒,也不由着性子挑食了。
“你就没必要喝了吧,本来吃东西就挑,喝完这个更没食欲了。”王一川皱着眉头将酸酸苦苦的棕色液体一饮而尽后看着贺政屿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把液体喝完。
“怀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贺政屿认为沈望舒被其他人称为“歪门邪道”的那一套理论很有道理,孕育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都保证健康的前提下孕育的孩子才能安稳的出生、长大。
王一川听了这话只想把刚咽下去的中药吐出来。
“没事,沈望舒已经怀孕了,我生不出来也没什么。”王一川垂下眼睛,故作阴阳怪气的说,“反正你本来也没指望我真能生。”
王一川对自己这副畸形的身子并没什么自卑感,甚至在刚跟贺政屿好上的时候还天真的想用它们讨好贺政屿,但是贺政屿这人“同性恋”的很彻底,他对畸形的部位一直兴趣不大。
贺政屿看着王一川薄薄的肩膀,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撑不起来,显得空空荡荡的,于是耐心安慰道:“沈望舒怀孕跟咱俩又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