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停下。
冷雨一阵阵泼洒,淋湿了檀宗恺挺括的西装外套。
他?已?经正式起诉离婚,根本?没有理由再来这里?。也正因如此,苏淼才特意挑这个时间过来。
没想到,还是撞了个正着?。
檀宗恺推门下车,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淼视若无?睹,径直往外走,可?手腕倏地被一股力道紧紧扣住。
“放开。”
“如果不想我现在就做出更过分的事,最好乖乖跟我走。”
他?几乎是用押送的力度将她塞进古斯特,车门落锁,连跳车的机会都不给。
苏淼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要打给路慎东,可?电话刚接通,就被檀宗恺劈手夺过,降下车窗,毫不犹豫地扔进雨幕中。
苏淼冷若冰霜。
“这样反反复复折磨我,到底有什么意思?你要的根本?不是我,你只是享受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不断提醒我当?年我就该低头,做一只被你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事到如今,你别告诉我,你对我动?了真心。这话你自己信吗?”
檀宗恺不理会她的挑衅,声音沉沉地说:“每一次想起我,都只觉得痛苦和恶心?”
苏淼愣了下,重复:“是,重新见到你的每一次,都让我痛苦、恶心,还有后悔。”
“后悔什么,苏淼,该后悔的人?是我。”
檀宗恺怎么可?能后悔,苏淼有片刻茫然不解。
殡仪馆建在山顶,四周群山沉默,风雨如磐。
拐弯处是一座风雨亭,绿色的顶,朱红色的梁柱,都褪了色,显示出斑驳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