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你们一家,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可不是当初催货时那副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了。

沈静姝生了一肚子气。

过后还是蒋伯封托人打听了,才知道那家厂子效益不好,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也还等着人家给他们结尾款呢。

“静姝,这事麻烦了。”蒋伯封面色凝重,“我朋友说,他们欠了不下十家的货款,最长的都拖了半年了,咱们这笔款子,怕是有的等了。”

沈静姝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下一批原料的钱还没着落呢!厂子这么多人还等着发工资,你们厂和五金厂那边也垫不起了吧?”

蒋伯封叹气:“我的红星纺织厂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钢厂现在也是勉强维持。”

“上面的政策一天一个样,改革东风吹过来之后,这几年竞争越来越激烈,利润薄得很。”

言外之意,就是垫不起了。

眼看厂里等米下锅,沈静姝只能亲自跑一趟。

夹着包坐了九个多小时的绿皮火车,她一路站到了白城。

客户工厂在郊区,沈静姝一路打听着,走到时天都黑了,只好在厂门口的小招待所凑合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