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给得公道,结账也及时。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天气是一天比起一天暖和,对于裙子的需求量暴增。
红星服装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在省城打开了市场。
有时候为了赶订单,工人们得加班到深夜,但大家都毫无怨言。
毕竟是给加班费的,给的还不少。
这天傍晚,沈静姝又在店里忙到很晚。
主意是她出的,她的店自然也承接了很大一批服装的生产。
蒋伯封来接她,看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忍不住说:“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沈静姝摇摇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不能放松。”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懂我我只有忙起来,才安心。”
蒋伯封摸摸她的肩:“我怎么会不懂你呢?”
刚创业那两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一停下来,心里就发慌。
只有忙起来,才安心,再苦再累,看到那一张张大团结进账,所有的疲倦都没了。
月光下,蒋伯封开着车,驶向家的方向。
车灯与月光一色,再静谧的夜色下,缓缓流淌着。
蒋伯封突然说:“静姝,谢谢你,要不是你,厂子可能得下岗一百多号工人,不,如果没有你,红星根本不会有今天的规模。”
沈静姝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
随着订单越来越多,红星纺织厂的机器却跟不上了。
这天下午,一台老缝纫机又罢了工,维修工摆弄了半天,最后摇摇头:“厂长,这机器太老了,零件都配不到了。”
蒋伯封看着车间里其他几台同样年迈的机器,两道剑眉微蹙:“我再想办法换一批……”
沈静姝这天刚好过来交货,跟蒋伯封来车间一块看了看,闻言抬起头:“对了,之前的事我打听到了,还是墨白打电话来跟我说的。”
“说羊城有一种新机器,操作更简单,生产更快,这样一来,成本就压下去了。”
我想着,去羊城看看,能不能把这种机器买回来。
“羊城?”蒋伯封皱眉,“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
“怕什么?墨白在那边呢!”沈静姝笑道:“正好也打听打听新面料,现在个体户用的那种便宜料子,说不定南方有更好的。”
蒋伯封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要不让老张陪你去?”
“老张还得管生产呢。”沈静姝笑了笑,“让春花陪我去吧,她人机灵。”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沈静姝和李春花就开始做准备。
听说这会儿羊城已经很热了,两人特意做了几件薄衫子。
蒋伯封不放心,给她们准备了介绍信和全国粮票,又往沈静姝包里塞了厚厚一沓钱:“穷家富路,多带点钱防身。”
“虽然已经出过一次远门了,但是话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一旦有个什么我要你的人好好的!钱没了就没了。”
临走前晚,沈静姝把店里的事都交代清楚,又特意去看了聪聪。
孩子听说妈妈要出远门,抱着她的腿不撒手:“妈妈,你啥时候回来啊?”
“妈妈很快就回来。”沈静姝摸摸他的头,“在家听爸爸和姥爷的话。”
火车是第二天一早的。
月台上,蒋伯封一直叮嘱:“到了就给厂里打电话,遇到事别硬扛……”
沈静姝笑着点头:“知道啦,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火车鸣着汽笛缓缓启动。
沈静姝靠在车窗边,看着熟悉的站台越来越远,心里突然有些发慌,别看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