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蒋伯封苦笑一声:“我当时也只是怀疑,但是你们店里的几个女工都护着她,都说她的好话,我能有什么办法?”
“当时我就想啊,如果她真的这么坑你了,势必会撺掇我妈,让咱俩离婚,这样,她人有了,钱也有了。”
“那你……”沈静姝说到一半,脸蹭的一下就白了。
“你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就……”
“对!”蒋伯封看着她,眼中从未有过的柔情,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她们来逼我,我就死给她们看,她们总不能去逼一个死人。”
“而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只要我死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沈静姝已经完全僵在那,苍白着脸,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从来没想过,蒋伯封居然会这么爱她,爱到能为她去死!
相比之下,她……她还真是,遇到一点困难就要放弃。
相比于蒋伯封,她更无法割舍的,竟是平静富足的生活。
“你这样……真是让我……让我……”
“别哭啊。”蒋伯封朝她笑,笑容有点坏:“你瞧,我这不是捡回一条命吗?以后我妈再敢犯浑,我就死给她看,让她后半辈子再也没有依靠,不就是寻死觅活么,谁不会啊?”
“哪个寻死觅活的像你似的,真拿刀子往身上捅?”
“捅得值。”蒋伯封抬起手,“只要你还肯理我,还肯为我哭,这一刀,就捅的值。”
值是值了,可也忒重了!
他在医院住了足足一个半月才出院。
这段日子,沈静姝几乎住在医院里,店里的事都交给李春花还有厂里派去的专员,她们一块照看着。
除了过年那两天关门闭店之外,其余一切正常。
沈静姝也难得清闲下来,每天变着花样给蒋伯封炖汤补身子。
鸡汤、鱼汤、骨头汤,把同病房的人都给馋坏了。
有时她扶着蒋伯封在走廊慢慢走动,有时坐在床边削苹果,两人虽然话不多,但气氛已经不是从前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了,反而好的像蜜里调油似的。
出院那天,沈静姝特意叫了辆三轮车来接。
蒋伯封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利索,上车时忍不住皱了下眉。
沈静姝赶紧扶住他:“慢点,别扯着伤口。”
回到家,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沈育德拉着聪聪一早就在门口等着。
看见他回来,爷俩都哭了。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快,快进屋躺着。”
进了屋,蒋伯封惊讶地发现,卧室里添了个新衣柜,他的铺盖和用品都还好好的放着。
“我还以为你早就扔出去了呢。”他说。
沈静姝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糟践东西的人么?”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转眼到了三月。
柳树抽芽,冰雪却还没消融,赶着开春又下了一场。
聪聪也到了年龄,从育红班毕业,该上小学了。
沈静姝早盯上了师范附小的名额,报上之后,招生办的老师跟她说,想入学,还得参加个入学考试。
时间就在下周一。
到了那天,沈静姝给聪聪穿上新做的衣裳,参加考试去。
母子俩都很紧张。
小家伙紧张得直搓手:“妈,要是考不好咋办?”
“没事,”沈静姝摸摸他的头,“尽力就行。”
正要出门,蒋伯封从屋里出来,递给孩子一个小本子:“爸给你出的算术题,路上看看。”
聪聪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