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跟他谈,不过也要先从你这了解一些情况。”
另一个年轻点的干部语气比较生硬,“关于蒋伯封同志母亲被撵回老家的事情,我们接到了一些反映,认为这可能涉及家庭纠纷和……虐待老人的问题,影响很不好。”
“虐待老人?”沈静姝都气笑了:“谁跟你们反应的?你们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虐待谁?她在家的时候,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呢?从早上骂到晚上。”
“老人嘛,我不跟她计较,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可我跟蒋伯封还没离婚呢,她就撺掇她儿子去相亲!”
“这还不算,她当街抢我儿子,吓得孩子发高烧!蒋伯封忍不可忍,才把老人送回去的,据我所知,蒋伯封一个月可没少往回寄钱,不管怎么看都算不上虐待老人吧!”
“同志,你别激动。”年长的干部试图安抚,“我们这不是在了解情况嘛?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在调查当中。”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就是觉得我逼他送走他妈,我不孝,我恶毒吗?”
沈静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挤压的委屈和纠结一下子爆发出来,跟吃了枪药似的。
“调查?你们调没调查过她为什么非要抢走我儿子?怎么不去问问她为什么非要逼她儿子离婚另娶?你们妇联就只管儿子媳妇孝不孝顺,不管老太太怎么磋磨人吗!”
两个干部被她连珠炮似的质问弄得有些尴尬。
年轻的那个皱起眉:“沈静姝同志,请你注意态度!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什么规矩?欺负女人的规矩吗!”
沈静姝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名声已经坏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开这个店,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养活儿子,没偷没抢!我凭什么要受这种气!你们……”
“静姝……”声音从门口传来。
蒋伯封大步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老李,小刘,麻烦你们跑一趟,这事跟我爱人没关系,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蒋厂长,这……”年长的李干部面露难色。
“我妈年纪大了,脾气固执,在城里住不惯,总是闹,我也是没有办法。”
蒋伯封的声音很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我虽然送她回老家,但寄钱的流水我都有留着,一个月八十块钱,这个数字怎么也不算虐待吧?
况且这只是我们家庭内部的处理方式,为了避免矛盾进一步激化,影响更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静姝苍白而激动的脸,继续道:“如果你们单位觉得我处理不当,或者因此对我个人有什么看法,我接受批评和调查。”
“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我爱人沈静姝无关。她才是受害者。”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两个工会干部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来的目的,也就是听到风声,过来例行公事问问,毕竟现在提倡精神文明家庭建设,尤其蒋伯封还是几家大场子的领导,更得注意影响。
没想到蒋伯封这么干脆利落地全扛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如实写报告了。”李干部松了口气,“不过蒋厂长啊,我也说一句不该说的,老人家毕竟是你母亲,方式方法上还是要注意影响……”
“我明白,谢谢李干部提醒。”蒋伯封态度很配合。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两个妇联的干部便离开了。
店里一时安静下来。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蒋伯封看起来有些局促,咳了一声,道:“我也没想到她们会找上你……我这次来……”
沈静姝别开脸,抿了抿唇,道:“蒋伯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