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白笑笑,眼神坦荡:“谢什么!静姝和聪聪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他顿了顿,“其实我今天来,我也是来向你们告辞,明天我就要回羊城了,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么快!”沈静姝惊呼:“怎么不在多待一阵子?”

“生意人嘛,就是要天南海北到处跑的。”江墨白笑了笑,“再说,你们这儿也不需要我了。”

“不,还是需要的。”蒋伯封笑着道:“而且这件事非常紧急,一定要你帮忙!”

这倒让江墨白有些错愕。

“什么事这么急?”

蒋伯封当着一众人的面,搂着沈静姝的肩膀拉到自己怀里,一扬下巴:“我俩可还没领小本本呢!你说什么事?”

沈静姝一胳膊肘怼在蒋伯封肚子上,含嗔带羞的瞪着他。

江墨白哈哈一笑:“这我倒是忘了!抱歉抱歉!”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咱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

蒋伯封实在是等不及了,过了这个村,还真就没这个店了!

办手续很快,就是来回跑腿很麻烦。

因为当初江墨白跟沈静姝就没领证,但户口本上写的已婚,所以俩人只能先去补办一个结婚证。

没捂热乎呢,又赶忙去领了离婚证,最后才是蒋伯封和沈静姝的结婚证。

三个人捧着一堆小本本,互相都觉得很可乐。

第二天,江墨白一大早就出发,蒋伯封开车送他。

临到车站,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这一次,蒋伯封的眼神真诚了许多。

“有空常回来看看,到了那边给打个电话,有空我们两口子也去看你!”

“好,再见!”

江墨白登上车,直到车开了,他还半截身子从车窗里伸出来朝两个人挥手。

送别江墨白后,蒋伯封见沈静姝还失神地朝远处张望,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戏谑道:“怎么,这么依依不舍的,舍不得他走啊?”

沈静姝锤了他一下。:"只是觉得...人生真是奇妙,如果没有墨白,我跟聪聪可能早就死了。”

蒋伯封心尖上又泛起一阵疼痛,心疼地在她头发上亲了亲。

……

当晚,沈静姝躺在蒋伯封怀里,两个人都没穿什么衣服。

虽然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亲密的接触,但像这样还是头一次。

沈静姝手指轻轻描绘着他身上一道道伤疤,忽然道:“伯封,我想把服装店后面的空地好好修整一下。”

蒋伯封把玩着她的发丝:“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当初租下那个厂房,我就想这么做了,就是当时没有钱,现在有钱了,可得好好弄一弄。”

沈静姝撑起身子,“我想把铁丝网拆了,砌上围墙,再搭个凉棚。夏天可以乘凉,冬天能挡风。聪聪也能有个玩耍的地方。”

蒋伯封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现在可是静聪服装生产厂的厂长夫人了,还惦记那小店呢?”

“那不一样。”沈静姝认真地说,“厂子是厂子,店是店。那是我白手起家的地方,是我的根。”

蒋伯封看着她的眼光,心弦微颤,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我不想你太累,这种事情交给我好吗?”

“用不着!”沈静姝狡黠一笑,“我自己的根儿,还得我自己倒腾,你可别小看我,我下放到农村的时候,还真学过砌墙的活。”

“你呀!”蒋伯封无奈地在她鼻尖上一点,“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要强?能多依靠我一点?”

沈静姝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她就跑了趟批发材料市场,带回来小半车砖头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