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时说不清这个事,什么假结婚,什么搭伙过日子,人家不认,只认户口本上“已婚”这俩字。
还是蒋伯封出现,好不容易把事掰扯明白了,办事人员满脸的不耐烦,道:“那得先办离婚。”
离婚当然得两个人到场,这且不谈,关键是离婚得上缴结婚证,偏偏沈静姝跟江墨白没办结婚证!
这就成了一笔糊涂账,烂官司。
俩人回到家,都觉得心里累得慌。
草草吃了饭,洗漱一番,上床睡觉。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适应,聪聪已经很适应自己一个房间了。
天一黑,就抱着他那一堆玩具往屋里一钻,关门前,还很贴心道:“爸爸妈妈,你们去给我生弟弟妹妹吧!”
弄得沈静姝哭笑不得。
夜晚,夜凉如水。
屋里的小灯泡被电线拴着一头,挂在墙上,沈静姝一拉床头绳,啪得一声,灯熄了,窗外的月光洒进来。
“今天领证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真是太对不起墨白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
沈静姝声音幽幽,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闪着光亮。
“最难的时候,是他陪我走过来的,在我的日子好过了,却是他用出走换来了。”
“别想这些了。”蒋伯封将她的头搂在自己肩窝里,安慰道:“就当他是奔往新生活了吧。”
“他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到时候也会结婚生子,你也不想他这一辈子都拴在你们母子身上吧?”
“怎么会!我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吃苦受罪,你不知道,上回他去南方出差……”
这可不兴提!
蒋伯封最怕的就是沈静姝跟他翻旧账,连忙道:“好啦,你现在躺在我怀里,心里却不断想着别的男人,我可是会吃醋的!”
沈静姝立时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双手紧紧箍着,力道霸道蛮横。
令人心悸的热度透过单薄的内衣,传到肌肤上。
她只觉得腰背上汗毛竖起,一粒一粒的小疙瘩冒出来,连心尖也在微微发颤。
“伯封……”
灼热的呼吸吹入脖颈,蒋伯封一个翻身,一只手撑在沈静姝枕边,身子压住了她,一只手渐渐往下,落在她的裤腰上。
眼神晦暗,这浓浓的侵略意味。
“静姝,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沈静姝热气上脸,眸光氤氲,不轻不重地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
“连个名分都没有,我怎么给你生孩子?难道你还嫌我吃的苦不够多?”
“万一你哪天再离开我了,我带着两个孩子,还不跳河去?”
蒋伯封闷声笑笑,在她鼻子上一捏:“你这是倒打一耙!当初明明是你怀着我的孩子离开我!”
沈静姝不说话了,微微垂着眼睛,蒋伯封心尖一跳。
灰溜溜地从她身上下来。
“证件一时半会儿的领不了,但咱们可以办酒席,等过了秋收,你爸爸出来,咱们就办一个大席面。”
“在京山大酒店怎么样?办上三百桌?让厂里的工人都来,到时候你穿上龙凤褂,漂漂亮亮的嫁给我,聪聪就给咱们两个当花童。”
“或者你更喜欢西式婚纱?说到婚纱,咱们可以抽个时间把结婚照拍了,多拍几张……”
蒋伯封自顾自说了半天,不见沈静姝答话,侧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睡着了。
蒋伯封气结,在她脸上戳了戳,旋即倾过身,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
同一时间,首都,白家。
客厅里灯火通明,一片狼藉。
白玉珠扑在一地狼藉中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