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糖不由自主的注视着季盼清,轻声问:“你今天不忙吗?”

“今天有点事,请假了。”

季盼清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皱眉,加速了车。

车又开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彭娇上了车。

她看着副驾驶的池晚糖,脸上灿烂的笑顿了一瞬,随即热情打招呼:“池小姐怎么也在?”

季盼清不在意:“偶然遇见了。”

池晚糖转过头,视线停在彭娇的手表上。

那手表,和季盼清手上的是一对。

彭娇催促道:“快把池小姐送回去,还要去接我爸妈呢,不要迟到了。”

“时间还早。”季盼清淡淡说。

接下来的时间,池晚糖没有再说话。

她听着彭娇和季盼清的对话,心底有什么在缓缓撕扯,有些痛,更多是苦涩。

等下了车,池晚糖目送着那车远去。

她和季盼清只是短暂的渡了一程,剩下的路,不属于她了。

回到家,池晚糖收拾起了房子。

自从季盼清走后,她便一直维持着原样,如今,也该收拾出来。

整理书柜时,她却找出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

池晚糖怔怔看着,这是去年她和季盼清一起买的eason的演唱会门票。

eason突发奇想,提前一年预售演唱会门票,仅限情侣购买,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席位,一年后两张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

门票的日期是九月十八日,就在七天后。

真巧。

池晚糖久久看着两张门票,心底挣扎着。

“最后一次。”最后,她喃喃着,攥紧了票。

第二天,就是第二次化疗的日子。

池晚糖躺在病床上,冰凉的药水蔓延全身,依旧让她痛不欲生。

但好在这次她已经有了准备,她穿了件季盼清遗漏的厚衣服,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狼狈。

等身体缓过劲,池晚糖拿着门票去急诊部找季盼清。

急诊部的护士却说:“季医生不在,他最近经常请假呢。”

池晚糖有一瞬的彷徨,她轻声说了‘谢谢’,走到季盼清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锁着,她踟蹰着,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池小姐又来找阿白吗?”

池晚糖一转身,是彭娇。

池晚糖不自在的说:“我有东西要给季盼清。”

彭娇打量了池晚糖两眼,突然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季盼清办公室的门。

“请进,我想我们得谈谈。”彭娇态度强硬,像是这办公室的女主人似的。

池晚糖愣了两秒,脚步却不由跟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季盼清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一色的白,纤尘不染。

彭娇打开灯,幽幽的白光照得整个办公室亮得吓人。

彭娇在主位坐下,眉眼间不耐至极。

“池小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的前男友就该和死了一样。”

池晚糖一时语塞,便听她又说。

“好的前妻也一样。”

“你这样时不时的打扰,已经干扰到我们的生活了。”

池晚糖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惨白。

她知道彭娇讨厌自己,却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客气。

她低下头,半响才抬头说:“彭小姐,我想你不知道,我们还没离婚。”

见彭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池晚糖站起身。

“我今天只是送个东西,送完我就走。”

将门票放在季盼清的办公桌上,池晚糖朝彭娇点点头,就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