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接近脚踝。
而这么一件并不出挑的长裙,穿在女人的身上却很是打眼。
此时,女人的头发还湿着,及腰的长发终于不再被老气横秋的扎成马尾,沾着湿意飘在后背。修身长裙毫不遮掩的彰显出了她高挑纤细的身材,一米多长的腿不再被宽大土肥的裤子裹藏,轻飘飘的裙摆随着她迈的步伐摇曳。
她走路腰背挺的笔直,姿态优美,像受过专门的舞蹈体态训练,即便此时精神不佳,那背也未完全驼下去。唯一的败笔是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她白皙漂亮的脸,只有粉嫩的嘴唇瞧得出她的漂亮。
赵客不觉自己好色,但也高尚不到哪里去,xp就是腿,对这女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唯一谈的上满意的也就是她的大长腿了,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眼前风姿绰约的女人,她本可以是性感尤物。
一袭白裙,湿润长发,粉嫩红唇,她满足了男人所有的性|幻想。
而这样的女人对自己的漂亮一无所知,苍白着脸,脸色糟糕,只看了他一眼就像被火烫到了般收回视线,即便到了她所认为的穷途末路,还是保有基本的礼貌,“面先生,谢谢你。”
她局促尴尬地拽了拽她丝毫不习惯穿的雪纺长裙,垂睫低声道,“我希望你能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喑哑声线藏着不易察觉的祈求。
“你放心,我以我的律师执照向你保证,照片绝对不会泄露。”
女人颔首,没有说话,看来他的承诺并未让她完全放松,背着那个与长裙格格不入的老土黑色大包,无声无息地走了。
幽长昏暗的走廊灯影照入房门,落下一地破碎的光。
半个小时前,门背后的燥热纠缠尽消。
回到家,李勤迅速脱掉衣服冲进浴室洗澡,浑浑噩噩的脑海里全是那些人闯进来拍照的声音,她怕的几乎站不稳,泛白指尖按着墙壁,只觉周围密密麻麻充满了嘲笑的声音,远处回荡着刘菡梅尖酸的咒骂。
“贱女人贱女人!你把你爸的脸都丢光了!”
“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该浸猪笼!”
“被人拍了那种照片!下贱!”
朦胧潮湿的水雾里,她似乎被推进了李恒去世的那个河边,黏腻水草纠缠着她寒冷脚踝,鼻尖灌着泥水与浓烈的苦艾草味,拉着她不断下陷。
她是一条会死在水边污泥里的鱼。
热水不断冲刷,李勤却冷的不断起鸡皮疙瘩,蜷缩到被窝里依旧躲不掉跗骨之蛆的寒冷,初夏长夜滚烫,她做了满室冰冷噩梦。
第二天有早八,她拖着沉重的一夜未睡的身体到学校。
“李教授,早上好啊。”同事在后边跟她打招呼,李勤打了个颤,小心觑着对方,只怕从他眼神里看出“李勤原来是那种女人啊”的嘲笑。
同事面色平静,点点头就走了。她却放松不下来,脚步沉甸甸地走进教室,众目睽睽下,她几乎不敢与人对视。
他们知道了吗?
他们有没有收到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