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怯生生的。
像一只警惕又胆小的小动物。
浓烈涌动的杀意,在与这双眼睛对视上后,诡异地消失,顷刻无影无踪。
男人静默片刻后,道:“那小大夫,你可要好生给……我把脉。”
屋内光线依然昏暗,虞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发展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燕清远不是意识不清吗?怎么还让他把脉呢?
那是他胡诌的言语,他哪儿会把脉!
可男人已经气闲神定地躺在榻上,伸出一只手,除却耳廓与脖颈微微发红,他瞧起来神态自若,看不出中药的痕迹。
虞藻准备硬着头皮上,可刚坐在床沿,又抬起俏生生的小脸,打着商量道:“能不能点个蜡烛呀?我瞧不见。”
男人沉默片刻。
随后,还是起身点蜡,又执着烛台放在一边,让火焰照明床边视线。
橘黄烛火火舌摇曳,将面纱后的容颜照得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