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口中的明日,总是明日复明日。

可望见幼弟一脸依赖、仿佛他是唯一的依靠的模样,裴忌再次心生不忍。

算了,何必逼那么紧。

他不日前受伤,这段时间不是在养病么?养病养病,再多养几天,等养好了再去太学。

而且他也没有出去乱来,只在屋子里专专心心看话本,胜过多少声色犬马、沉溺烟花之地的纨绔?

虽然裴忌也不知道这些话本有什么好看的,也许只是图新鲜罢。

为了让幼弟今早腻歪,他让人去民间收集了一筐话本,让幼弟一次性看个够。

看够了,新鲜劲儿过了,总该将心思集中在功课上。

“那便明日。明日不管你搬出什么说辞,就算绑,我也要将你绑去太学。”裴忌声线冷淡强硬。

虞藻心中恼怒,裴忌又威胁他,真讨厌!

面上却唇角弯弯,虚情假意地拿腮肉挤了挤裴忌的下颌:“哥哥你真好。”

假话。

裴忌自然知道这是假话。

他见过幼弟同大哥真心实意撒娇的模样,自然知晓,当下的幼弟只是在敷衍他。

“兄长回了信。”

裴忌坐在圆桌边,桌上是琳琅满目的早点。

他扶着幼弟的腰身,给幼弟喂了一口西域进宫的羊奶,“他近日便会回京。”

羊奶鲜香顺滑、口感细腻,虞藻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又问:“兄长剿匪结束了?那他又要得赏了。”

“还没有。”裴忌点到即止,事情有些复杂。

他们一般不会和幼弟讨论朝堂事宜。

他们只希望幼弟快快乐乐的,远离算计与阴谋诡计,一辈子做金枝玉叶。

虞藻向来挑食,裴忌喂他吃早点时,他发了很大的脾气。

喂他吃一口,他别过头不肯吃,非要哄一哄。

但裴忌哪会哄人?虞藻这个不吃,他便换下一个。

满桌佳肴美食,总有爱吃的。

裴忌刚换走的松子百合酥,是宫廷里的点心,圣上刚命人送来的。

百合与松子的清香,内里馅料柔软丝滑,外边口感酥脆。

是虞藻最爱吃的小点心。

裴忌怎么拿走了?!

使坏使到一半,虞藻急了,他急忙用双手抓住裴忌的手腕,低头含住那块糕点

湿热柔软的口腔,将裴忌的部分手指含入其中。

好似小猫儿舔食,柔软粉色探出舌尖,一点点蹭过糕点,以及裴忌的手指。

手指又湿又热,他垂首望着,望着他的手指是如何被幼弟舔湿。

虞藻吃完糕点,与裴忌对上视线,生气地咬了一口裴忌的虎口。

看到上方的浅浅牙印,他才心满意足正身,挑衅一般昂起下巴:“你的手怎么这么硬?都把我的牙齿咬疼了。”

那牙印,整齐排列、蒙着一层水膜与糕点,都是幼弟留下来的。

任谁听了都会说上一句无礼,裴忌却当真了。

用大掌钳住虞藻的脸,虎口抵住下巴,拇指与食指在颊肉微微下陷。

虞藻的唇肉被挤得嘟起分开,露出一截粉润的舌头。

手指探入唇缝,将齿关来来回回摸了个遍,虞藻不配合、用舌尖去推,似乎惹来裴忌的不快。

指腹不轻不重地捏住那截粉色,又探入一根中指,食指与中指并起、在口腔内搅/弄,发出隐秘的水声。

“唔……”

许是摸得比较深,虞藻难耐地仰起面庞,臌胀唇肉间是两根修长手指、正夹着他的软舌,好似亵/玩。

他用一种异常愤怒却尤其明亮的眼睛瞪着裴忌,眼睫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