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极少的情?况。”乔醉枝咬了咬唇,别开她的视线。

他?知道兰时漪说的有道理,可、可这是除掉李氏唯一的办法。

兰时漪还在?替李氏它们争辩:“或许它们就是那极少数之一呢?”

黑袍修士冷哼一声,打?破了兰时漪的幻想:“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那群蛇妖住在?兰府,自然不会在?兰府周围吃人?闹事?,可实际上,它们打?着维护治安的幌子,实际上在?郡内吃人?的妖怪,就是这群蛇妖。”

说罢,黑袍修士故意压低了声音,语气暗含急迫的威胁:“兰娘子,你要是再拖拉,它们接下来必然吃你!”

“不行,谁能不能伤害妻主!”乔醉枝慌忙捡起了地上的灭魂钉,紧紧握在?手中,眼神坚定得近乎一派凶相。

黑袍修士看着乔醉枝这幅模样,忽然饱含深意地盯着兰时漪。

“兰娘子,瞧瞧您的夫郎多在?乎您,为了您他?连蛇妖都不害怕。可您呢?你不在?乎自己?的安危,难道连夫郎的安危也?不在?乎吗?”

说罢,黑袍修士大袖一会,一道黑光拂过乔醉枝的身上。

他?道:“兰娘子,好好看看您夫郎身上的伤吧,都被蛇妖的障眼法挡住了,您夫郎为了您真是吃了很多苦头。”

兰时漪不明所以?地跟这乔醉枝来到一旁的大榕树后?面,看着乔醉枝撩起了衣袍,露出了满是青紫磕痕的膝盖。

冬雪当即就叫了出来:“娘子您看,公子的膝盖上真的有伤。”

兰时漪不敢相信,她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着膝盖上的伤处,乔醉枝小腿哆嗦了一下,疼得整个伏在?她的身上。

无声落泪的滚落进兰时漪的衣襟里,他?轻轻啜泣着,哭声很小,却有种?令人?酸心的委屈。

“妻主,醉枝真的没有骗您,我?不是那种?会算计公爹的人?。”

“我?明白,我?知道。”兰时漪轻抚着乔醉枝的后?背,温声安慰着,眼神却无比纠结。

黑袍修士看她终于有了一丝动摇,趁胜追击道:“兰娘子,如?今你们已经知晓了蛇妖的身份,眼神、举止都会和从前不一样,蛇妖一定会察觉,所以?你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你、你夫郎、甚至你夫郎的家族都会受到蛇妖的报复。”

它再次强调:“你们必须要将灭魂钉狠狠扎入蛇妖的七寸处,钉住妖魂,然后?我?再出马,将妖魂装入我?的炼化葫芦里,它就再也?不会惹是生非,从此天下太平。”

“多谢大师。”乔醉枝擦去眼角的泪:“我?们这就回去,一定会杀死?那条蛇妖的。”

*

回到兰府后?,兰时漪破天荒的没有去李氏的院子里拜见李氏,而是被乔氏强行拉回了房间里。

如?今妻主已经知道整个兰府都是蛇妖了,乔醉枝觉得她和自己?已经算是天然同盟,心中既高兴又期待。

他?盼着李氏早早死?了,这样他?和妻主才能过上平常人?家的生活。

“妻主。”他?将灭魂钉放在兰时漪的手中:“李氏最信任您,只有您能近他?的身,您一定要趁他熟睡时将灭魂钉钉进去!”

兰时漪面色犹豫,将灭魂钉丢在床上:“......还是再等等吧。”

“还等什么?”乔醉枝不可置信地看着兰时漪:“妻主,李氏是条蛇妖啊,您亲眼看见的!为什么你还是舍不得杀他??”

兰时漪有些烦躁地背对着他:“我?就是觉得,我?二爹爹不像那个修士说的那样坏......醉枝,你不明白,二爹爹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我?很在?乎他?。”

乔醉枝震惊的双眸中已经噙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