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好的脸,就倾心于他?。”

“那是为什么?”裴玉贤追问道。

“......其实,我也说?不清。就是女儿再见到他?一刻,就有?种别样的感情,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一样,让我感到很舒服、很喜欢,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兰时漪回想着与乔醉枝初见时,那汹涌迸发出的感情,认真回答道。

“原来如此。”裴玉贤丹凤眼?似笑非笑,眸光漆黑得令人凛凛发寒。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漪儿早些歇息吧。”裴玉贤说着,将手伸到了?兰时漪的腰间。

双手熟练地替她解开了白玉腰带,脱下层层喜服,只留着一件中?衣。

兰时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些?年,乔老师在裴玉贤的刻意控制下,并未教她什么是孝道、什么是男女大防。

她只知道二爹爹从小就替她穿衣、束发,长大了?也该如此。

她钻进了?艳红红一团的锦被中?,枕着和裴玉贤一模一样的枕头,两人挨得极近。

卧室内,烛火稀微,禁闭的门窗将一室的暖意都?锁在了?里面。

一院之隔的旁边,红烛燃尽、珠泪堆满了?烛台,乔醉枝却?还端坐在喜床前,看着桌上?那盏还没饮下的合卺酒,神情落寞。

陪嫁小厮冬雪在一旁心急如焚。

“新婚之夜,太爷竟然把?娘子给叫走了?,叫您一个人独守空房,这?也太欺负人了?!”

“冬雪,别说?了?,父亲生病,妻主她要?去侍疾是应该的。”乔醉枝轻声说?道,语气柔柔,可手中?的帕子已经被他?的指甲硬生生地勾烂了?。

“可今儿是洞房花烛的日子啊,长辈但凡不是危在旦夕,都?不会把?人留一晚上?吧?”冬雪不忿道。

“......”乔醉枝沉默不言。

但他?心里也是赞同冬雪这?番话的。

冬雪又道:“再说?了?,娘子她并非太爷的亲女儿,娘子有?孝心是好事,可是太爷他?一把?年纪了?,难道还不知道要?避嫌吗?真当自己养大了?娘子,就能无所顾忌了??”

“别说?了?冬雪,叫人听到了?不好。”乔醉枝小声地制止,但态度和软,并不像真心想叫他?住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