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温声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受了伤自然要悉心养着为好,免得落下什么后遗症,悔之晚矣。”
“可是、”兰时漪还想说些什么,证明自己身体健康。
但裴玉贤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床榻身旁的位置。
“漪儿,坐。坐师尊这儿来。”暗室微光下,他冷白细腻的手犹如羊脂骨瓷,散发着朦胧而沉静的微光。
兰时漪一时失语。
师尊这番态度明显就是根本不听她的说辞。
唉,其实她早就预料到了,师尊的心声里说的那样明白不是吗?
而且她隐约感觉到,师尊平静温和的外表下,潜藏着一种薄怒。
只是他一直隐而不发,竭力压制着。
算了,暂时说不通就说不通吧,以后徐徐图之就好。
当务之急,是先让师尊把苍炎圣火收回,免得人间百姓遭殃。
她听了师尊的话,与他同榻而坐,浅紫色的衣摆轻轻压在师尊玄黑色的衣袍之上,两人并肩而坐。
烛火幽微,摇颤不已,窗棂闭合,空气中充斥着烛火燃烧后释放着流脂香味,淡淡的芳香与师尊身上奇异的冷香融合在一起,熏得她头昏脑涨,脸颊泛红,像有一把火从耳根烧到脸颊。
兰时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烫红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漪儿从小就与为师在一起,怎么今天倒羞涩起来了?”裴玉贤低笑一声,伸出苍白如冷雪的指尖,撩起她耳畔的一缕碎发,轻柔地绾至耳后。
兰时漪顿时肩膀一颤,自她和师尊分开居住后,就一直和他保持着男女之间的礼节距离。
冷不丁受到如此亲昵的举动,兰时漪感觉一股难言的酥麻从耳根一路蔓延至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