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悲伤的样子怎么会那么相似,就像曾经的另一个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周围的风正涌动,随因的直觉告诉她,她不能放开手。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啊。”何欣震惊之余看到她脚底的血渍只剩下责怪,何欣不知道这样惊动随嘉聿是不是一个好选择,可就目前看来,她不应该来这么一遭。

何欣扶着随因上楼,可在到达目的地时,随因却拉着她始终不依不饶,终于何欣没忍住,道:“我真的没事,你快进去吧。”

风把她头发吹得向后飘,脸上的痕迹在日光下更加清楚,随因伸出手碰了下她的脸,用了点力气,何欣吃痛地向后退了一步,她也知道自己的谎话无处遁形,可她要怎么办,继续向面前这位初次相见便对她百般好的女孩吗?何欣撇开头:“这不是你该管的。”

“或许我可以帮你呢?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

何欣没有回答。

“你几岁啊。”随因又问。

这次何欣回答了:“年底过完生日就十八了。”

但还没到年底,也还没有过生日,随因看着比她还成熟的女郎竟然比她还小了几个月,她说:“其实我也有个弟弟。”

何欣看了她半晌,她从未听说过随嘉聿还有个弟弟,她只当随因在瞎编哄她。

随因又说:“所以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

两人僵持着,一点也没察觉到楼梯下传上来的脚步声,直到随嘉聿站在六楼楼梯口时,两人如大梦初醒,而随嘉聿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掰开随因抓着何欣手腕的手,然后抱着随因进门,话都没有跟何欣说一句。

何欣得以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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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因任由随嘉聿抱到床上,空气里扩散开来的怒意似要一触即发,随因因触及到这些,下意识绷紧起身体,在随嘉聿上手时产生抗拒心理,慌乱里的一脚踢到了他的下巴。随嘉聿跌坐在地上,这个高度正好平视着那双脚底,已呈现血淋淋的样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许久,片刻后察觉或许是自己未能收敛的脾气把她吓到,连忙起身去水池那洗了把脸,方才将那股怒意压下去。

毛巾被他有些粗暴地从架子上扯下来,清洗两三遍后才敢覆上她的脚底去擦洗着上面弥留的沙石,他问:“阿因,疼不疼。”

随因自知理亏,那脚的力道耗了她目前能使出的全部力度,她非常有眼力见地示弱。于是她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偏向撒娇的应答,紧接着便什么话都没说。

随因其实并不觉得有多疼,比起被毛针草锋利的叶片割伤,这种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想到这,她感到一阵恶寒,撇开头去状似干呕,实则读取过去记忆的后遗症,她在来之前都将记忆锁在了一个大的柜子里,只要取出,身体便会引起连锁反应。

随嘉聿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他只以为是随因看不得这点血腥,声音放缓了许多:“看下次你还敢不敢这么做。”

“不会这么做了。”她嘴上一套,心里又琢磨着另一套,思考未果,还是开口问了随嘉聿:“你们为什么说很乱,这里不应该很安全吗。”

“人越多越鱼龙混杂。”

说到这,随嘉聿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以他现在几乎捉襟见肘的口袋,怕是负担不来两人的车费以及自己回来的车费,让随因自己一个人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来的路途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那是侥幸,他不能拿这种概率再赌一次。可要是等到下个月再回去,时间过得太久,他怕自己会不舍得跟她分开,另一方面,也是学业,家里学费应当都交了,她应该尽快返回学校。

随因一点都不清楚随嘉聿心里头的打算,但对于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他产生不解,她问:“你怎么没有上班啊。”

此刻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