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服,上面吐奶的腥味让她几近想吐,可没有干完这些活,她就会被骂,就不会被留饭,几次下来她也全然没了脾气。

隔壁的小孩不过大她几岁,便会在天不亮时背着竹筐,里头填满了家里种的菜,徒步去镇上进行售卖,其他该干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甚至上学的时间都被剥夺了,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随因知道,自己逃不了的。

随嘉聿现如今过得如何了,怕是要忘记她了吧,一晃两年,她只知道罕见一两次来电也只是让母亲去接,他从未说过想和自己说说话,对他来说自己算什么呢,而对她来说,他们的距离就像那电话租借费贵如天价,远到看不见尽头,随嘉聿大概从未挂念过她。她收了心,努力想要过好当下的生活,弟弟也逐渐在长大,她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蹒跚地走向她对着她喊姐姐时,她的心里居然也会涌现出替他辩解的想法,毕竟人的出生不可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是大人的问题,她怎么能去怪他和怨他,毕竟从现在开始,她只有这么一个可以对她好的人了。

今天算两更吧orz,再努把力看看月底能不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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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比起用五年时间来思念一个无法回来的人来说实数浪费,随因更多的是用它来适应和遗忘,但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往往没那么简单,她只能控制在想随嘉聿时不会显得那么哀伤,看到季嶙在笑时,她也会不由自主想起以前,随嘉聿当年看着那么小的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她将这些心思藏匿在深处,偶尔摘出来查看片刻。

生活已经没有他的存在,却仿佛处处都存在他一般。

她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如此下去,忙着家务照顾着弟弟还有利用空闲的时间去学习,随嘉聿在的时候一直强调她要好好学习,努力上个好的大学,可她知道,继父和母亲并没有这个打算,撇开高昂的学费不说,弟弟再过两年也要上学。

比起随嘉聿不同的是,她没有办法在成年后离开这里,她还有未完成的任务,隔壁那个孩子已经早早的嫁人了,随因还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她看起来很开心,或许她也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水深火热的家庭。而邻里乡亲经常会那边谈论这件事情,因为那孩子的彩礼听说不菲,改善了那家人的生活,谈论的声音尖锐刺耳,随因想不听到都难。这里到处都在吃人,女人吃自己的孩子,男人吃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一代传一代,永无止尽地循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