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前那些难过的事情被提上来回想一遍的难受更多些,她也说不清楚,但她很明确自己现在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现在好像有点喜欢了。”随因喃喃道,“好想跟我哥哥一起看这幅景色啊……”
“一定可以的。”她说,“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了,你就让你哥哥带着你去看,多看几次。”
随因看着她,顿时笑了起来,她心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劲了,她的脑子里又浮现数小时前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脖子。
女警以为是她脖子上被人掐得开始疼起来,连忙道,“再忍忍,等下让医生去给你看看。”
医生也有跟她们一起来,可事实上现场的状况比她们想的都还要惨烈……她们突破层层险阻进去了才发现,何欣说的只是冰山一角,于是医疗资源便优先给了那些该救助的女性,在这刻她们只是受害者,并不是犯人。
然而她不知道,随因脖子上的痕迹并不是那些人留下的,是随嘉聿,是面前这个女孩的亲哥哥留下的。
随因并不讨厌那种感觉,即便是身体机能位于濒死感,她也只想牢牢抓住随嘉聿这棵名为“加害者”的稻草。
当占有欲和掌控欲到达一个极端,有些无法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也会纷至沓来。
她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东西。
改了一些错别字!看得愉快
0019 19
随因到警察局的时候直接被带进了休息室,里面见不到任何一位男性,角落里还坐着几个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孩。或许是这个事件的性质过于恶劣,因此这座位于城市中心的枢纽部门彻夜点灯,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从门前匆匆路过,头都来得及没有抬一下。
在休息室等待许久的医生见她们来,同女警确定了随因的身份,连忙招呼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而另一位披着白大褂的医生便去将那钉在门那儿的帘子拉紧,医生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随因披在身上的毛巾掀开一角,见到随因并没有什么应激反应,于是松了口气,用起手来也没有刚才那般生怕刺激到她什么的后顾之忧。
随因看着那镊子深入铁罐里,撕出一小撮棉花来,医生又从药箱里拿出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瓶瓶罐罐,棉花一沾立马变了色,在她脖子擦擦涂涂的,顺带将身上以及裸露一些小伤口都清理了一下,包括随因压根不知道的额头上的小伤口。棕色的液体将结痂洗去,剩余渗透进伤口里的疼痛使她倒吸了口气。
“这个已经很不疼了,双氧水比这个更疼,好在你没多大伤口,碘伏的刺激性会小点,忍一下就过去了。”
“没关系的。”
等处理完,女警递来一套可以更换的新衣服:“你先将就穿着,等晚点回去了再洗个澡换自己的衣服。”
“谢谢……等我改天洗好了再还给你。”
“没关系,一套衣服而已,你快去换吧,等下哥哥该过来了。”
随因心念微动,点了点头,在路过那几个女孩子身边时还是忍不住朝她们又看了一眼。两目对六目,她们的样子拘束不已,宛如惊弓之鸟,在对上随因视线时立马移开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能看出来状态依旧紧绷,她们身边站着的女警在安慰着她们,给她们拿吃的喝的,好在她们身上都没有被侵害的迹象。随因能感觉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带着那套衣服去里屋把身上那件裙子换了下来,房间里没有镜子,她也看不到自己的脸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她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裸体遍布淤青,有摔的碰的被捆的痕迹,有些都呈现出皮下出血状,还有些被勒得隐隐约约泛着血迹的感觉,借此,她也能联想到看不见的地方,大概狼狈程度不相上下。她叹了口气,换下衣服和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