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攥紧拳头,腿却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动。

江凌聿“啪”地合上手中文件,站起身来。

他动作太快,晚宁只感觉一股疾风袭来,下一秒就天旋地转,世界颠倒。

“看来你是不想一个人洗”,江凌聿毫不费力把她扛在肩头,阔步走向二楼主卧。

晚宁下意识手脚并用乱蹬乱踢,江凌聿猛得收紧手臂,箍紧她双腿。可她并不服气,指甲狠狠掐进他后背,叫嚷着:“放我下来,江凌聿,放我下来。”

“啪”一声落在她屁股上,晚宁触电般僵住,喉间溢出的呜咽声也尽数被她压回去。

他踢开浴室门的力道大得几乎要震落门框,头顶暖黄色灯光在地板上投出柔和光圈,映照出晚宁一张涨红扭曲的脸。

下一秒,她就被按在洗手台边缘,大理石台面硌得她胯骨生疼,却让她又多了分理智。

她紧紧拦住江凌聿撕扯她衣服的手,开始示弱:“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

“晚了!”

江凌聿仅用一只手就锁住她双手,另一只手继续解开她衣扣,刚才还怒火中烧的眼眸,已经蒙上欲望。

晚宁浑身冷汗涔涔,镜中自己涣散的瞳孔里,倒映出即将失守的防线。

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盖过了耳鸣,此刻她脑子热得快要炸开,体力上完全不是江凌聿对手,只能试图帮他找回一点人性。

“我真的可以自己洗,刚才……就是太累了,所以行动慢了点。”

江凌聿已经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随后把她抱在身前,“现在知道怕了?”

下一秒,她就被抵在浴室间瓷砖墙上,身前一片冰凉刺骨,身后体温滚烫灼烧。花洒不知何时被打开,冷水顺着两人交缠的身体蜿蜒而下,浸透的发丝糊在晚宁脸上,遮住了她眼底迸发的恨意。

“怎么不说话了?”江凌聿反手捏过她下巴,强迫她转过头,“在西北骂我咒我的时候,你可比现在有骨气多了。”

他忽然扯住她发尾往后一拽,逼得晚宁仰头撞上冰冷的墙面,“装委屈吗?许晚宁,你永远都学不会听话!”

晚宁被扯得头皮发麻,眼眶泛红,顺着脸颊流下来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洗澡水。她突然咧开嘴角,笑出声。

江凌聿贴近她,目眦欲裂,“你笑什么?”

晚宁瞪着他,似哭似笑,“我笑你可怜,除了用暴力和强权,你还能用什么去践踏我?除了凌辱我的身体,带给你变态的满足感,你还剩什么?”

她不怕了,既然干啥啥不顺,那就反着干。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如多给他找点不痛快,何必只让自己当缩头王八,伸个头绊他一跤,摔不死也能恶心他。

江凌聿身体僵硬如铁,胸膛起伏透过她脊背震颤,晚宁感受到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即将将整个浴室掀翻,把他们一起烧到灰飞烟灭。

一切忽然安静,只有花洒的水声嗡嗡作响,还有江凌聿堵在喉间压抑的吞咽口水声,下一秒,他突然松了手。

水流顺着晚宁的脊背滑进尾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蛮力扯离墙面,江凌聿拽着她手腕的力道近乎残暴,晚宁踉跄着,被拖出浴室,大理石地面被她沾着水的脚踩出狼狈痕迹。

他随手扯下旁边的浴巾,将她胡乱包裹住,手臂穿过她后腰,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晚宁嘴角一直挂着那抹笑,她看向他,又轻蔑收回目光。

身体被重重砸到床上,柔软的床垫弹跳两下微微凹陷,下一秒,因突然增加的重力又陡然下沉,发出吱呀响声。

江凌聿撑起胳膊,眼光锐利如暗夜里的兽,“许晚宁,我让你看看,除了暴力,能不能让你臣服。”

他俯身吻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