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似乎渐渐有了一些血色，眼神也不全然是空洞。

他看到傍晚时分，陈屿陪着她在那处安静的小院外散步，他看到她对陈屿露出的浅浅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放松的……是他这些年从未真正拥有过的。

他一遍遍看着这些照片，心脏像是被泡在酸水里，又涩又痛，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慰藉她好像，真的在慢慢好起来。

就在他对着照片出神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他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知自己是怎样起手机，然后接通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晚宁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和浓烈恨意，只剩下一种平静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疏离：

“江凌聿，离婚协议，你打算什么时候签？”

江凌聿的心脏猛地一缩，喉咙干涩发紧。他沉默了几秒，声音沙哑地开口：

“能再见一面吗？见面的时候……我就签。”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仿佛在权衡。

过了好一会儿，晚宁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依旧平静：

“好。”

第136章 离婚协议

“阿宁，我说的是单独见面。”江凌聿的声音比刚才更轻，带着一丝近乎恳求的固执。

电话那头，晚宁的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晚宁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却答应了他的请求：“好。”

但她似乎轻笑了一声，语气加重，带着最后的警告，“但如果你中途反悔，或者耍任何花样……江凌聿，那我们以后就真的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江凌聿的声音低沉而肯定。

挂断电话，江凌聿靠在病床上，久久无法平复心绪。

敲门声响起，陈峯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色凝重：“江董，欧洲那边传来消息……老江董他……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