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几乎能看到警局闪烁的蓝色标志时,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滑到她身边,猛地停下。

车门打开,几个面容冷峻的黑西装不由分说将她粗暴塞进了车里,甚至都没给她挣扎和哭喊的时间!

车子没有开回江家,而是驶入了一处更加奢华却未更压抑的庄园锦苑。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她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江凌聿。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神态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刚刚那样对她,就跟玩弄一只狗那样简单平常。

他看着她惊恐怨恨的模样,就像在看一只掉入陷阱、徒劳挣扎的小兽,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和愧疚,只有冰冷的掌控和……厌恶。

“报警?”他嗤笑一声,眼尾上挑,眼里却没一点温度,“你觉得有用?”

他俯身,捏住她下巴,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许晚宁,既然……我们这样开始了,那就不要停了。”

那一刻,晚宁看着他那张曾让她倾心、却又残忍无比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比身体的侵犯更让她恐惧的,是这种赤裸裸、碾压式的权力和漠视!

她忽然觉得,人生所有的希望和意义,都彻底粉碎了。

刚熬完高中三年的霸凌和孤立,好不容易在大学遇见一点微光,却瞬间被拖入了更深、更黑暗的地狱!

她被囚禁在锦苑整整几天,虽然江凌聿没再碰她,但精神的折磨几乎叫她崩溃。白天活在极致的恐惧和绝望里,晚上,则被无尽的噩梦纠缠。

最后,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江凌聿似乎觉得她“乖”了,终于放她离开。

她漫无目的地走,直到来到江边。江水泛着冷光,似乎在召唤她。她不由自主爬上围栏,江水下面,仿佛藏着她唯一能逃离一切痛苦的途径。

她静静看着水面,身体逐渐前倾……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兀响了起来,一遍又一遍,执着打断她。

鬼使神差地,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是许家以前的老管家。

她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管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歉意和不舍 “小姐,我们一家要移民出国了,以后……恐怕不能再帮您搜集证据了,但是小姐,我给您找了一个信得过的线人,他很厉害,或许……能帮您查到您想查的东西。”

就在那一天,在那片差点将她吞噬的江水前,晚宁第一次联系到了老鬼。

接下来的梦境画面开始快速闪回,她的生活,看似正常,实则不正常到病态。

她的所有行踪、交往的人、甚至通话记录,都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下。她不敢反抗,更不敢将事情闹到江云铮面前,因为事情一旦曝光,为了保全江家利益,她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只能忍辱负重,戴着乖巧顺从的面具,活在江凌聿阴影之下。

每一次,她觉得快要支撑不下去时,老鬼总是“适时”给她传来一些新线索,像黑暗中微弱的光,吊着她一口气,给她活下去查清真相的希望。

她在梦境中走着,直到看到老鬼坐在一个咖啡厅里,她刚要上前打招呼,却看到老鬼对面坐着的,正是江凌聿。

江凌聿抬起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许晚宁,你以为的希望,都是我给的。”

“啊”

晚宁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心脏狂跳,呼吸急促,额头布满了冷汗。

她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熟悉的锦苑主卧。

“小姐……不,太太!您总算醒了!”一道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焦急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晚宁僵硬地转过头,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