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一切认知都在崩塌重组。

“我要冷静一下，” 她声音破碎不堪，“我现在……谁都不信。”

陈屿想抱住她给她安慰，想告诉她她并不是孤立无援，但最终，只化成一句话：“晚宁，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需要，我会一直在。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晚宁不记得陈屿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呆坐在那个角落很久很久，脑子里过电影一样闪回着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不合逻辑的、江凌聿反复无常的态度……仿佛忽然之间都串起来了，指向那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当年许家落败，人人避之不及，为何江云铮独独“大发善心”收养她？

现在想来，那或许根本不是仁慈，而是监视，是控制，是将最后的隐患放在眼皮子底下，如同圈养一只待宰的羔羊！

江凌聿呢？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才那样厌恶她，理直气壮地残忍对待她？把她当作一个仇人的女儿来折磨？

他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晚宁眼底布满血丝，精神在崩溃和理智之间极限拉扯。

沈家！陈屿说还有沈家！

她猛地想起上次新闻发布会休息室里，沈慕瑶歇斯底里喊出的那句：

“我什么都知道！”

第125章 罕见的主动关怀

晚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木偶般回到学校，又如何在放学时，面色如常坐上江凌聿来接她的车。

回到锦苑，她机械吃饭，然后回到房间，把自己关起来，摊开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陈屿的话和江凌聿这几年的种种，两种截然不同的真相在她脑海中激烈交战，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问！绝对不能现在去质问江凌聿！那无异于打草惊蛇，将自己处于更危险的境地。

她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必须稳住！

无论真相如何，眼下，她需要突破口。而那个恨她入骨的沈慕瑶，无疑就是最好人选。

但沈慕瑶绝不可能轻易告诉她任何事，她需要筹码，能拿捏住沈慕瑶命门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