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们之间血淋淋的现实，

“就算有天大的苦衷，我们之间也只能这样了。江凌聿，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这句话像最终判决，狠狠砸在江凌聿心上，他清晰看出晚宁的决绝不是赌气，不是试探，而是一种从血肉模糊的废墟里生长出来的、冰冷坚硬的绝望。

语言已经苍白无力，他仿佛只剩下最后一种本能的方式，来拉近他们的距离。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上那两片不断吐出冰冷话语的唇瓣。

晚宁任由他亲吻，和昨晚在餐厅时一模一样。

当江凌聿终于停下这个没有任何回应的吻，抬起头时，只看到一双冰冷而空洞的眼睛。

“你只会这样。”晚宁轻声开口，却比任何指责都更伤人，“每次都是，你也只能这样了。”

江凌聿像是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眼中那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他颓然松开钳制她的手，身体向后靠近沙发里，挫败，绝望。

晚宁瞥了他一眼，竟在他眼底，看到了星星泪光。

她又是只有一瞬间的动容，心头那点涟漪瞬间就被无尽的寒冷和厚重的隔阂所吞没，再也没有波动。

江凌聿沉默了片刻，忽然又伸出手，固执地将她重新捞回怀里，紧紧抱住，声音充满了无力和痛苦：“阿宁……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晚宁很想说：放我离开。

但她知道，这话一旦出口，只会换来他更疯狂的禁锢和失控。于是，她还是沉默。

相比此前的恐惧和谨小慎微，此刻江凌聿的卑微，反而诡异地给了她一丝底气。

她不再需要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讨好他、迎合他，才能换取一点可怜的生存空间。现在，她再也不会那样了。

这一晚，江凌聿仍是没有和她回卧室。

晚宁乐得清静，但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她抚摸着小腹，一遍遍无声低语：“宝宝，对不起，妈妈没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但是妈妈，一定会给你完整的爱。妈妈会用一切来爱你，原谅妈妈……好吗？”

第二天，晚宁又开始回到了校园。

同学们看到她，甚至是老师，对她的态度都变得更微妙，惊讶、好奇、还有一丝小心和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