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他手掌紧扣她后脑，不容他有丝毫退缩，彼此气息交融，从唇齿间漫进四肢百骸。不是以往的掌控与惩罚，而是带着某种近乎崩塌的急切，像要把这段时间的分离，都一寸寸吻回来。

晚宁呼吸吸困难，晕晕乎乎，朦胧中看不清他的脸，却从他的炽热和失控里，读出了别样的情绪。

好像是思念。

她马上收回这个不可能的想法，江凌聿不可能对她有思念的，而她也不期待。

良久，江凌聿才微微松开她，双手捧住她脸，借着月光像在努力看她。

刚才她一身白色连衣裙坐在人群里，笑得那么开心，好像很久没那么鲜活灵动了，尤其是她唱歌的时候，眼里都是光，有泪，更有希望。可在看到他后，光消失了，身影也拼命往后躲。

江凌聿喉结上下滚动，捧着她脸的手不自觉又加重。

“会喝酒了。”声音带着沙哑。

“尝了一下”，晚宁舌头僵硬，刚才被搅缠得发麻，现在还不太灵活。

他又轻啄她唇角，“今晚别回去了。”

没有询问，没有铺垫，只有命令般的陈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字一句砸在她耳边。

晚宁瞬间僵滞，唇上温热的触感和心底的透心凉激烈碰撞。

“我不能不回去……南希会发现的，还有老师，不允许我们外宿。”

江凌聿忽然发出闷闷的笑，震得她胸口麻麻酥酥。

“今天就算我让你们院长去住帐篷，他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晚宁如坠冰窟，努力想合理理由，甚至想搬出生理期的借口，但他来的突然，她没机会造假，这疯子是敢当面检查的。

“你怎么会来？”她僵硬靠在他胸前，只能先转移话题。

“是关心我，还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走？”他的声音透过胸腔砸进她耳朵，多了沉闷，少了锐利。

“不是，就是好奇，你那么忙，怎么还来这里？”晚宁努力稳住。

他忽然松开她，抬起她下巴，两人已经适应了黑暗，对方的脸看得很清楚。

“你觉得我是特意过来看你的吗？”

晚宁毫不犹豫摇头，“我没这样觉得。”

这些年，她早就有自知之明了，再也不是那个抱着不切实际幻想的小女孩了。

江凌聿眸光黯淡，下颌紧绷，像在克制隐忍，“有自知之明就好。”

晚宁垂下眼睫，没有震颤，看来她真的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了。

“嗡”的手机声响，打破尴尬又诡异的氛围。晚宁看向手机，屏幕上“林景然”三个字映入眼帘。

她没接，也没挂断，屏幕上的亮光更清楚映照出江凌聿的脸，眼神冰冷，比此刻的夜风还刺骨。

短暂安静过后，手机又开始固执地响着。

江凌聿没说话，直接从她手上抽过手机，拇指重重按在挂断键上，紧接着关机的提示音响起，屏幕彻底暗下去，如同他此刻阴霾晦暗的眼底。

晚宁如同独自流浪多年的小兽，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敏锐察觉到危险，此刻，江凌聿就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哥……”

唇瓣又被叼起，这次明显带着狠厉，爆裂。晚宁瑟缩着想躲，却被他用膝盖顶开双腿，逼得她只能踮脚攀住他肩膀，任由他更多的索取。

远处篝火的喧闹声飘来，却衬得这片拐角愈发寂静，只剩下他唇齿间的热气和她压抑的喘息。

在彻底失控前，江凌聿突然松开她，淡淡说了句：“你回去吧。”

晚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边扯回自己被他拉下来的裙子肩带，一边仔细打量他的脸。

“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