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仪器和江凌聿的状态。

“副董!”陈峯看着江凌聿惨白的脸色和胸口渗血的绷带,眼中满是担忧和后怕。

江凌聿闭了闭眼,积攒着力量。再次睁开时,眼底的虚弱被一种冰冷的锐利取代,他看向陈峯,

“第几天了?送……哪里……去了?”

陈峯脸色凝重,立刻汇报:“今天是第五天。地点……还在查。”

江凌聿脸色变得极其冰冷,五天,不一定有多少危险和变数了。

陈峯补充:“江董这次动作极其隐秘,动用了我们在北欧最不熟悉的一条暗线。接应的人嘴很严,只知道最目的地是瑞典方向,具体位置还在排查。对方反侦查意识很强,我们的人暂时还没能锁定确切地点。”

听到“瑞典”这个信息,江凌聿瞳孔骤缩!此刻还好,再过一段时间,冰天雪地,漫长极夜!一个刻意被遗忘在世界尽头的角落,父亲是要彻底埋葬她!

一股寒意夹杂着更深的恐惧瞬间袭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胸口的剧痛和陈峯眼疾手快地按住。

“副董!您不能动!伤口会崩裂!”

江凌聿重重喘着气,额头青筋暴起,不只是疼痛,更是一种怕彻底失去她的恐惧。

他看着陈峯,眼神如同濒死的野兽,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查!必须……查到!”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她……在那里……不安全。”

他太了解他父亲了,那所谓的“流放”,实则隐藏着更大的危险,极致的危险!

与此同时的瑞典。

时间在永恒的白昼中失去了意义。晚宁缩在房间的床上,外面天空亮得刺眼,却毫无温度。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天,感觉像过了五年。

极昼像一只恶魔的手,残忍地撕扯着她的神经,窗帘根本无法完全隔绝那无处不在的光线,夜晚如同虚假的黄昏,让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食物是另一个折磨。随从送来的食材大多是本地常见的那些腥味很重的鱼类、耐储存的根茎蔬菜、硬面包、各种乳制品。

她尝试着自己烹饪,但陌生的食材,寡淡的口味,加上极度的精神压力和失眠导致的食欲不振,让她每次进食都味同嚼蜡。

身体虚脱,精神也要崩溃的边缘反复徘徊。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随时都能被窗外的大风吹走。

“扣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