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又湿又热,微风拂过?楼梯口两?个无精打采的保镖脸上, 一下子点燃了他的吐槽欲。其中一个保镖看了眼唯一和这里联通的路口,不远处的幽绿小径什么也没有。
他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单也够稀奇的,花了那么多钱雇咱们当保镖,不贴身?保护,反而让咱们在这给人看大门。也不知道那些书?呆子每天在二楼都在捣鼓些啥,给他们送饭时从不让人进去, 仿佛生?怕让我们吹到点空调似的。”
保镖并不关心他们究竟在干啥,他就是觉得这乡下地方又闷又热,蚊虫鼠蚁又多,实在是难熬。
刚从两?个门神身?边经过?,申姜毫无防备,身?后?的人冷不丁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很快,另一个不耐烦的男低音响起,训斥同伴:“闭嘴吧你,收了钱办事,你管人家那么多。”
“嘿,我这不是心疼兄弟几?个嘛,没日没夜守在这……”
申姜心思一动,这些保镖似乎并不知道实情,看来,苏星然做的事十分隐蔽。而这些人所谓的保护,在申姜看来更像是某种关押。毕竟有这些人在这,二楼的人想离开这几?乎不可能。
一个又一个可能性?在申姜脑海中逐一闪现,而二楼的房间里,此?刻正爆发着激烈的争执。
“咱们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带着眼镜的男人胡子拉碴,神色焦急。
“你急什么,这才过?去几?天,你现在跳出来说研究出针对性?的新药,你是生?怕大家不知道这病跟我们有关系吗?”发际线十分靠后?的中年男人施施然给自?己倒了杯茶。
“可这病毒的潜伏期最多就一天,发病后?,一旦陷入昏迷状态,三四天就能威胁到病人的生?命。”眼镜男边说边来回踱步。
“吴江,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现在才知道这些情况。”发际线男面带嘲讽。
名叫吴江的眼镜男被?怼得哑然,他摘掉眼镜,抹了一把?脸才重新开口:“可我现在真的不确定我们做的事到底对不对。苏总不让咱们跟外界联系,也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你忘了这批实验对象的身?份都是一些赌鬼、家暴者、无业游民,还有流浪动物,这些人活着浪费粮食拖累家人,就算真的死亡,那也是减轻所有人的负担。况且,老板打算日后?成立一个专门的基金会,专门给这些受害者家庭拨款,那些钱足够改变一整个家庭的命运了。去掉家庭累赘,减轻家庭负担,还能换钱,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乐意!”另一个一直沉默的研究员突然开口。
吴江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犹豫起来,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外头究竟怎么样?了:“可苏总为什么不让我们和外界接触?”
“苏总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我们。他就是担心我们会受不了内心的谴责,索性?帮我们做了割舍。”发际线男人一脸的理所当然。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人赞同道:“只有让全国人民都意识到这个病毒的可怕,到时候研制出解毒剂的咱们才能真的在学术界扬名立万。”
“说得好,咱们辛苦了那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听他们说完,吴江脸色仍旧有些不忍,但他没有再开口,而是默默走到角落,期盼时间能赶紧过?去,赶紧到他们和外界宣布研制出特效药的那一刻。
他们的家人早就被?他们转移出国旅游,此?刻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并没有担心南泽市面临的这场灾难,反而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期待,因此?神色格外轻松。
再过?半个月,也许是一礼拜,就是他们出来拯救世?人的时候了。不难想象,未来之路会有多少感谢与掌声,而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无比顺利的前程。
申姜再也听不下去,索性?直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