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月之前找过的私家侦探也有了些结果。

这段时间以来，公司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张董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就被放了出来，兜兜转转，最后留在警局的人竟然只剩下苏沐瑶一个人。

“被人背刺的感觉挺不好受吧？”白宣月看着站在旁边透过窗户往外看的人，突然说了句。

商陆转过头看她，一点悲伤难过所爱非人的痛苦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反应倒是把白宣月逗笑了：“你怎么回事？女朋友做了这么重大的事，你都不紧张不关心吗？”

人情淡薄也不好，就比如现在的商陆，在一起时还算惯着、宠着苏沐瑶，摇身一变，现在一点关切的表情都没有，演都不演一下。

“她自己做的选择。”

之所以商陆出来晚，是因为鉴定那几份有问题的合同笔记要耗费些时间。所幸结局是好的，虽然字迹的走势和习惯确实跟他一样，但不是他的字迹。

而且在那合同相近时间里，找到了出自他手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签名。

这件事出了之后商陆才想起来有段时间苏沐瑶送来的文件最后一张经常是空白页。

当时商陆还提醒过她把空白页抽出去，现在想来应该是借助空白的纸去拓印临摹他的笔迹。

她都这么算计他了，还有什么必要关心她。

“世态炎凉啊！”白宣月还有心思躺在那里说风凉话。

“嫉妒了？”商陆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白宣月被他问得直愣，呆呆地望着他。

反应过来之后嘲笑似的嗤了声：“嫉妒你当了这么多年替身？”

商陆：“……”

医院里有没有解毒的药，最好给白宣月用上，解解她嘴上的毒。

“我真的挺好奇的。”白宣月用脚尖踢了踢商陆，想让他面对自己，“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商陆：“没有。”

“有也晚了，清羽回来了，我也不需要你了。”白宣月故意气他，就想看看哪怕一秒破防都可以。

但是商陆这个人可能形成受精卵的时候就被剥去了七情六欲，生下来就是能得道成仙的体质。

不对，应该是只给他留了个恨意，所以他才天天钻在她爸爸害死他爸爸的情感里走不出来，等那天从这个叫做恨的壳子里出来，他就成了仙。

白宣月想着，就觉得商陆不应该活在现在，应该活在修仙小说里，说不定真能成。

而另一边，今天早上才被周清羽告知他已婚的身份，还有跟他有血缘关系的推测，以及白宣月醉酒后把周清羽认成他的事实。

现在听白宣月的这些气势如牛的豪言壮语，欲言又止。

算了，随她去吧。

“商陆，”白宣月突然表情严肃起来，“我爸妈的刹车真的不是你动的手脚吗？”

商陆：“……”

他真的好想说是。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事情没有查明之前，我不会伤害任何人。”商陆说道。

白宣月斜眼望了望门口，问他：“那你跟我上床，算不算伤害我？”

商陆的牙齿相互磨了磨，沉默如斯，无需忍耐：“算取悦。”

听到取悦这两个字，白宣月的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怎么能算取悦？”

“每次你不足够享受吗？”商陆倒是给了几分无辜的情绪掺在话里。

白宣月：“……”

商陆：“几次？如果没记错的话，有一晚，你享受了五次。”

白宣月：“……”

她为什么要提及这个话题。

商陆：“还需要我再帮你回忆吗？”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