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淋成这样。”商陆不动声色的偏开头，让苏沐瑶的吻落空，“先进来，别着凉。”

苏沐瑶没动，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男人，用极尽失望的目光盯着他，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的心一层层剥开，看看她到底占据多少。

冗长的沉默之后，苏沐瑶终于开口，可能是全程她没怎么开口，或者确实因为淋雨着了凉，她声音中有一闪而过的嘶哑，逐渐才缓和：“你爱着别人吗？还是说你爱男人。网上不是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我都投怀送抱了，你为什么拒绝？”

“先去清理一下，洗完澡再说好不好？”商陆不知道苏沐瑶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还是耐着性子哄她。

苏沐瑶被商陆半推进浴室，商陆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他没穿过的睡衣，等她进去之后垂眼找出秦海霞的联系方式。

商陆找了个远离浴室的位置，确保里面的苏沐瑶听不到自己的通话。

浴室传来水声，电话也通了：“秦阿姨，瑶瑶现在在我这里，淋了雨，而且情绪有些不对，您有时间的话能来一趟吗？她在浴室，我怕出了什么问题我不好处理。”

秦海霞接到商陆的电话，毫不犹豫打车赶了过来，十分钟的路程，于她而言都像是坐在热锅上煎熬。

她从小到大对苏沐瑶的教育都是洁身自爱，那怕她再满意商陆，也都是教育苏沐瑶要有分寸。

如果商陆没给她打这通电话，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好，但是这通电话就像鱼刺一样，突然卡在她的喉咙里，每次吞咽都是一种煎熬。

秦海霞到的时候苏沐瑶还没从浴室出来，但是里面的水声停了。

秦海霞从大门进来的同时，浴室里的门也被从里面打开。

苏沐瑶没穿商陆给她的睡衣，身上只裹着一条顾上不顾下的浴巾。

商陆跟在秦海霞后面，秦海霞率先看到苏沐瑶，立刻出声提醒：“瑶瑶！”

苏沐瑶往前迈的腿忽然顿住，瞬间收回去，接着浴室的门在秦海霞和商陆的面前重新关上。

“商陆说你淋了雨，浑身都湿透了，我过来接你回家。”秦海霞站在浴室门边，隔着玻璃对里面的人说。

商陆没靠特别近，他虽然不像秦海霞视野里看到的那么全面，但也在不经意间扫了大概，知道她没穿他给的睡衣，但更具体的什么都没见到。

“瑶瑶，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啊？你在家里也总是走神，发生什么事了吗？”秦海霞关心则乱，慌慌张张地问她。

浴室里突然传出来小声的压抑的哭声，秦海霞怔了一瞬，回头望向商陆，带着探寻和丝毫的埋怨，然后才收回视线：“你们吵架了？妈妈就在这儿，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