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意外。”江郅年趁江隽不在场,把所有的话一起摆到明面上,“我找人调查了,再加上你的微博转发的那条热搜,很容易查到。”
“那你还挺聪明的。”话说出口白宣月才发觉这句话不上不下,不像夸奖也不像讽刺。
江郅年被白宣月下意识机械性的夸奖夸得一顿,眉眼舒展,被逗笑了。
“需要我帮忙吗?”白宣月刚想拒绝,江郅年就补充,“和商陆相比,我有能处理好这件事的他没有的人脉。和顾可心相比,我比她更适合做这些事。”
“你能做什么?”白宣月不由自主想起之前顾可心和江隽和她聊天时说过的话,以为江郅年是第三个觊觎王军钱氧气管的人,“这个医院有你熟人?”
瞬间明白白宣月意思的江郅年笑开了,无奈地说:“你在想什么?这个医院确实有熟人,但不是你想的那种熟人。”
白宣月面上有故意而为的失落,还以为身边这些人真来了个有能力悄无声息拔人家氧气管的人。
“那你准备怎么帮?”
江郅年像是早就想好了方法和过程,张口就来:“商陆在调查王军钱的资金,并且听说已经有所收获,为了节约时间和资源,可以把相关资料分享给我。我可以添把火。”
根本不知道商陆在暗中调查王军钱,白宣月惊讶地问;“商陆调查王军钱?”
看到白宣月的反应江郅年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清楚商陆所为。
商陆恰好买完水果进门,可能是怕白宣月嘴馋不够吃,商陆直接让人从超市搬了好几箱箱车厘子过来。
留病房两箱,给医生值班室和护士站送了两箱。
伤筋动骨一百天,白宣月在医院还需要人家关照。
江隽没回来,洗车厘子的工作自然落在了商陆头上。
白宣月跟江郅年闲聊,想起刚刚谈论的关于王军钱的话题,她直截了当地问商陆:“王军钱醒了吗?”
“没有。”商陆回答得干脆,“为什么问他?”
白宣月还在纠结该怎么开口问商陆要王军钱金融犯罪的证据,江郅年已经率先问出来:“最近了解到你比较关心王军钱贪污和挪用公款的事,并且搜集到了些证据还没举报对吧?”
商陆拿了张厨房用纸把装了车厘子的碗底水渍擦干,情绪不明地看了眼江郅年,把碗放到白宣月怀里,没打算给江郅年分享:“江总这是有什么指教?”
“指教谈不上,阿月是我跟阿隽的朋友,她有难我们帮忙理所应当。”江郅年谦恭有理,显得商陆像个趾高气昂的愣头青。
江郅年是好意,白宣月知道商陆做这些事是为了替被调戏的苏沐瑶出气,但是江郅年因为她。
她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借车厘子献佛,举着碗对江郅年示意:“挺好吃的,尝尝。”
江郅年的手伸出去,还没碰到碗沿,就被商陆的话打断。
“她伤了腿脚行动不便,江总还是不要跟病人抢食物。箱子里还有许多,可以自己洗来吃。”商陆眉眼低垂,掠过那箱开了包装的车厘子。
已经碰到一颗车厘子的江郅年继续吃也不是,收回手还有些尴尬。
白宣月不以为意,大方地示意江郅年拿。
江郅年微笑着拿起一颗送入口中,商陆看在眼里,唇角微勾带了几分讽刺。
吃完一颗车厘子之后江郅年又接过一颗白宣月拎着梗主动递过来的,商陆的目光难以忽略,江郅年主动说:“吃完了我再帮阿月洗就好,都是小事。”
商陆暗讽江郅年不懂得关爱病人,要从白宣月嘴里夺食。江郅年侧评商陆心地狭小,连吃几颗车厘子都舍不得。
在旁边吃车厘子的白宣月忽然觉着这个画面有种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