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送的。”商陆回答。

白宣月：“难怪，我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换掉用惯了的东西。”

旧人就应该被新人磨灭掉，她喜欢的味道也是如此。

白宣月不得不承认，商陆身边苏沐瑶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车上显得和整辆车不匹配的摆件，存物盒里属于苏沐瑶的化妆笔。甚至还有小小的被拆封过的纸巾包，无处不彰显着它们的主人是谁。

商陆整晚没睡觉，开车的途中无聊冗长，他把座椅向后放平些，躺下休息。

白宣月抽空瞥了他一眼，发觉他应该已经睡着了。

顺手把车载音乐声音调小了些，换成律动感更强的歌单。

她怕万一舒缓的歌再拿柔声细语把她哄睡着。

商陆很信任白宣月的车技，在副驾驶睡了个地老天荒。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白宣月放商陆一个人在车上等，自己下车给人打电话。

白宣月看到不远处的独栋别墅跑出来一个人，连连和她打招呼。

“这个碗是我偷偷拿出来的，看完还得偷偷还回去，万一坏了品质得大打折扣。”对方是和江隽差不多年纪的男生，急吼吼地领着白宣月往里走。

白宣月进门就看到她要看的那只碗就被男生大喇喇地摆在茶几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也没有任何包装。

“你知道这只碗多少钱吗？”白宣月一猜就知道男生不懂行情，这只碗应该也是家里长辈买下来存着的。

“上万？”男生询问道，“我不太研究这些东西，所以不怎么了解。还是有人到处问网上那张图片上的真品有没有人有我才联系上的你。”

“这个当时拍卖价格是六位数。”白宣月比划几下手指，“我依稀记得当时溢价严重，还觉得你家亏了。”

“这么贵！”男生这才开始睁眼瞧碗，“不就是个碗吗？六位数……”

白宣月仔细辨别，大约能看出这个碗的品质没的说。

真假她只凭这一面不能论断，最好再用仪器测试一下才靠谱，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先确定小阳微博帖子里面的那只碗一定是假的。

“我拍几张照片可以吗？”白宣月调好手机相机的参数，得到对方的允许后拍了几张有争议位置的细节图，还有小阳微博里原贴中图片的同一视角的对比图。

拍好之后，白宣月又问对方有没有鹤翎银扁的鉴定资料之类的东西。

“不确定有没有。”对方有些抱歉，“因为这个东西好像是我爷爷买的，听家里人说应该是想收藏，鉴定报告没有和这个放在一起。”

“这个碗放在哪里？”白宣月问他。

“书房的柜子里。”

“保险柜吗？里面没有其他的东西？”多数情况下，这种东西都喜欢把相关文件放在物品的同一个房间整理起来，“或者书架上有没有文件夹？”

“没有，阿隽说完之后我就在书房找过，文件夹里没有这个东西的资料，证书里都找了，也没有。”男生比划着，声情并茂，“别说这只碗的报告，一个跟古董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哦，对了！”男生忽然想起什么没来得及说的，“还有这只碗，它没在保险柜里，就摆在爷爷的书柜里，不然我怎么偷出来。”

“？”白宣月，“那你家安全系数挺高的。”

“我也觉得，这么贵的东西摆在明面上，也不怕丢了或者坏了。”男生赞同地点点头，“他书柜里还有其他的展品，我回头拍几张照片让江隽发给你？我想看看别的是不是也这么值钱。”

白宣月忍俊不禁：“行。”

男生指着这只碗问白宣月：“还要拍吗？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