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平缓呼吸,拳头却猛地攥紧。

“江星绾……又是江星绾!为什么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跟她扯上关系!”

“要不是她毁了郑思晴,郑思晴也不会过来勾引行之了……不对,说不定就是江星绾故意给我添堵的,她明明知道我最爱傅行之了,所以才挑唆了走投无路的郑思晴……”

说到这里。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底恨意丛生。

“没错!一定是她挑唆的!”

不然,郑思晴明明都和傅行之没什么交流,为什么突然就想献身上位了!

而且,郑思晴还带着小提琴,地上的琴谱,明明都是江星绾过去弹奏的曲子!

跟江星绾绝对脱不开关系。

苏婉婉从地上爬起来,饱含愤恨的直奔天琴湾。

……

江星绾才养好生病的粘豆包,小三花开始活蹦乱跳,就一天到晚的蹲在玄关处,不是挠门,就是趴在鞋柜上当门神。

几乎是对出门散步这件事情,望眼欲穿了。

江星绾昨天抱包包去复查的时候,医生也说明过,自家小猫咪是比较外向的那类型,兴许可以试试跟遛狗一样,时不时带它出去走走。

今天的日光正好。

“那就去遛弯吧。”

江星绾小心的把她抱起来,给她套上绳子,带着包包去小区里散步。

刚出单元楼,绕过喷泉走进散步用的小花园。

苏婉婉就从拐角处走出来。

粘豆包惊得身子都弓起来,尖尖的耳朵立着,警惕的朝着苏婉婉低吼。

苏婉婉冷嗤。

“没妈的野种,所以才会养出这种劣等的杂

种猫。”

江星绾弯身将警惕的猫咪护在怀里。

她抬头。

就能看见苏婉婉衣服凌乱,像是和谁打过一架,头发都支棱着,几缕碎发还被汗水黏在眼角,很难让人不去注视她格外疯狂的眼神。

这又是谁招惹她了?

江星绾不知道。

只是一些话脱口而出。

“当初把你从山里带出来的时候,不仅该好好教导你礼节和礼貌,更该教导你一些基本常识。”

“包包是小三花,但毛色与是否杂

种并无干系。学识礼教不懂就算了,你连骂人都不会,是脑子得了什么无法治愈的疾病吗?”

“你才得病了!”

苏婉婉歇斯底里的怒吼,她本想刺两句江星绾,完全没想到对方的情绪不仅没有丝毫的波动,还在这里跟自己讨论三花究竟算不算是杂

种。

她步步逼近,停在江星绾前面两三步的地方,抱着脑袋嘶吼。

“江星绾!你究竟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你都已经是厉墨寒的太太,还是江

氏集团大小姐,厉家是你的,江家也是你的!你明明什么东西都有了,为什么你还要拽着傅行之不肯放手呢!?”

“你当初明明都把我从山里救出来了,给我治疗哮喘,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可为什么就不肯把你不要的男人让给我呢!你,你为什么救了我,又想毁了我!”

她的声音渐渐的分崩离析,变成气音,变成断裂的字句和音节。

就像是她曾经在山沟沟里嘶吼的样子。

她年幼时,对着树林歇斯底里的嘶吼,为什么她就要是农村里的孩子,为什么她就不能得到更安全更温暖的生活。

江星绾看着她抱着脑袋一点点的蹲下来,气息都变得急促,却还是死死攥住胸口,歇斯底里的怒斥,心里却无比的平静。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