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收齐人之美。”

李征连忙握紧了她的手,急切道:“阿若,我说错了,你不要多想,我对你的心难道还不明白,绝不会有妾室,也不会让你日夜操劳。”

谭若感受到他的诚挚之心,心中阴霾散去一些,“我知道,可能最近一些事不顺,想得有点多。”

“还有什么事?”

“表哥表姐几人到上京来,就是为了与许临海退亲,本来认为这事很简单,只要说清楚就行了,可没想到许家不同意,这事竟然就耽搁在这,我们拿许家没有任何办法,都没地方说理去。”

“如今景雅已经十九岁了,舅舅家很着急,大表哥那么忙,脱开所有生意来处理这事。景雅表面不多说话,心里却比谁都明白。”

“景敏也十八岁了,林家已经催过几次,她上次对林冠英大发脾气,说景雅不出嫁她也绝不出嫁,如果林家不愿意等,让他们另择他人。林冠英对她死心塌地,吓得对天发誓。”谭若颇为无奈地说道。

“你说这些当权男人怎么都这么自私,难道自己是状元郎,就可以予取予求,丝毫不顾别人!”

“难道女子只能这样被动?被挑选,被订婚,被退婚,被不准退婚,完全要仰男人鼻息,讨他们喜爱,生儿育女,照顾丈夫,还要照顾丈夫的妾室和庶子庶女,人家给她的称呼只是某某氏,连个名字都没有。”

“这还算好的,若是父兄不顺,还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沦落到那污泥烂沟中去。都是十月怀胎所生,这世间对女子何其不公。”谭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

李征目瞪口呆,没想到一贯通情达理的谭若会讲出这么一大番话来。“阿若,历朝历代女子皆以柔顺为美。”

“谁跟你说女子以柔顺为美?这些话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识的女子罢了。你看看史书上女子可有现在这么卑微,有才干的女子不知凡几,就拿武后来说,高宗难道及得上武后的才能?”谭若冷笑嘲讽道。

“阿若,这话可不能乱说!”李征连忙看了看周围。

谭若稍微冷静下来,觉得好像过于激动了些,无论如何,这都不关李征的事,只是说了这么多话,也耗费了不少精力,整个人像劲泄了一般,默默坐在一旁不说话。

“我的好阿若,别生气了,这世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哪能管到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他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轻轻抚摸。

“我都明白,可这不是牵扯到景雅嘛!你说怎么办?现在已经四月底,明年景雅就二十岁,我看许临海就是故意在拖,逼高家同意。”

“阿若,我不是看在许子斐高中状元和前途无量的份上,只是从择婿来说,纵然他之前做得不对,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经此一事,他想必会更加珍惜景雅姑娘,何不再给他一个机会?”

谭若被他这番话给彻底激怒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什么叫给他一个机会,他什么时候在乎高家给不给他机会,一直在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看我们在坑里四处乱撞寻找出路。你和他一样都是进士,都是男人,当然帮他说话。”

“我不是在帮他,只是景雅即使想重新议婚,难道就能胜过他?”李征也急了,今天的谭若怎么像炸豆子一般。

“怎么叫胜过?是比官做得大,还是比门第高低,还是比钱多?难道还要景雅带着诰命夫人的头冠回娘家去哭?”

“阿若,我们不谈别人,还是谈谈我们自己吧!我已经整理资料好多天了,人很累,我们俩已经十多天没见,你难道就不心疼我吗!”李征看话不投机,赶紧转移话题。

谭若气头过后,也发现把气撒在李征头上实在是有点无理取闹,现在又听到他说很累,赶紧嘘寒问暖起来,又拿出那块鹤唳九天青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