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麻。

苏畅当做没看到，撇撇嘴，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林乐乐也微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资料。

本来有些人想看热闹，等着纪然说点什么，结果只看到她淡然地回到桌前，没事人一样地开始工作。

跟客户电话沟通完时，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侧头看了一眼，是陆丰延发来的微信，唇角不自主地上扬了一瞬。

【气儿顺了？】

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纪然纳闷，她迅速回复一条：【还请陆总明示。】

几秒钟后，陆丰延：【能开玩笑，说明刚才的火没白发。】

纪然似乎懂了，他是在指刚才餐厅里的事，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刚想问他是不是长了千里眼，居然连这都知道，手机又收到他的消息：【跨年那天，你要在家过吗？】

纪然这才意识到再过两天，这一年就过完，【嗯，要在家过。你跨年那天回来？】

陆丰延：【大后天下午的飞机。】

纪然回复：【零点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也算是一起跨年了，心里平衡了吗？】

陆丰延：【我需要自我安慰一会儿，不打扰你工作。】

纪然笑着放下手机，心里明快了许多。

下班后，她给赵晓雅发了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忙完，打个车，大约半小时就能到约定的餐厅。

刚到路边准备伸手叫出租车，一辆白色宾利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纪然狐疑的俯身一看，是苏阳。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上车。”

纪然没动，只说道：“我今晚和朋友约了，不能跟你走。”

“约哪了，我也去。”

苏阳满是不信的样子。

“我是真跟朋友约了，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