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月盯着那个小海豚,极其无语地看了足足三秒,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共患难?傅斯越三代单传,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你说你和他共患难?”
鹿月笑得捶打沙发,白盈盈被揭穿了谎话,心里发虚,眼神飘忽。
鹿月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还有,白小姐,你这定情信物是在两元店里批发的吗?”
她笑得花枝乱颤,“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闹了半天,你和傅斯越那段轰轰烈烈的共患难情分,就值两块钱啊?还是买一送一的那种?”
“你!”白盈盈自觉被羞辱,厉声呵斥,“你懂什么!这是傅斯越的心意!是千金都买不到的东西,是……”
“行了行了。”
鹿月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她的深情追忆。
她站起身,走到白盈盈面前,眼神里的戏谑褪去,只剩下看穿一切的锐利。
“白小姐,我对你们的爱情故事一点都不兴趣,不过确实对有些事非常好奇。”
白盈盈暗自得意,“斯越一定在你面前提过我不少次吧?说吧,让我看看你对什么事情这么好奇,让你这个乡下村姑见见世面。”
鹿月被逗乐了,“既然傅斯越当年那么喜欢你,你们的情分又那么金贵……那你们为什么还会分手呢?”
第20章 我是钮祜禄绿茶
“那你们为什么还会分手呢?”
杀人诛心。
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白盈盈的脸上。
她精心维持的高傲刹那间碎裂,只剩下难堪的僵硬。
她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傅家从来都瞧不起白家的门第;也不能说从一开始她就没入傅老太太的眼,傅斯越也从来都没站到她这边。
因为赌气,她主动提出分手,期望傅斯越能哄哄她,发誓此生非她不娶。
可分手消息发给傅斯越后,对方只短暂回复了一声“哦”。
哦?
哦他个大头鬼!
白盈盈给他们的共同好友哭着打电话一一告诉,期待有人能告诉傅斯越她打算出国的消息。
确定他知道后,又在机场苦等他三个小时,却不见傅家一个人影。
她回国后,又特意筹办了一场接风宴,满心欢喜发了请帖给傅斯越,想借用接风宴里众人的调侃重归于好,再续前缘。
可傅斯越连人影都没出现。
所有的骄傲和期待,都成了朋友们心照不宣的笑话。
接着就知道了他已经和一个乡下村姑结婚的消息。
凭什么?
她白盈盈,论家世、论才情、论他们之间的过往,哪一点比不上这个乡下村姑,空有美貌的女人?
傅斯越宁愿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丫头,也不愿回头看看她?
现在这个村姑还敢在她眼前耀武扬威,她怎么配?
心底的怨毒肆意疯长,把她的理智寸寸勒紧。
白盈盈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忽然换上了一副嘲讽的表情。
“啪”
清脆的响声格外突兀。
鹿月诧异,这是良心发现,自己打自己一嘴巴解气?
白盈盈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可见力度之大。
她捂着脸,楚楚可怜,难以置信地看着鹿月。
“你……你竟然打我?”
【宿主,是她自己打的自己!是她自己打的自己!碰瓷!这是绿茶的经典招数!】101的警报在脑海里疯狂作响。
鹿月眯起眼睛,她出国学的是表演专业吧?都能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难怪她没出现时,白月光猛于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