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

鹿月起了兴致,趿拉着毛绒垂耳兔拖鞋,施施然地走上二楼的空中花园。

居高临下,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拦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对方哭得不成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

“月月!我知道错了!你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

孟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哑了,“都是陈雨柔!是她逼我的!你看,你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她一边哭嚎,一边撸起袖子和裤腿,露出胳膊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格外触目惊心。

“她就是个魔鬼!受了你的气就掐我,还不给我饭吃!我真的受不了了!月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救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惠只是听着,已经气得火冒三丈。

“呸!现在知道太太是她朋友了?当初拿了陈雨柔五万块钱,把太太的名声踩在脚底下的时候,她怎么不想想朋友这两个字怎么写?”

孟锦听到了张惠的声音,仰起头,正好对上鹿月冷漠的视线。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得更凶了,拼命磕头辩解,“不是的!我没有!我当时也是被逼的!月月,你要相信我!”

“信你?信你什么?”

张惠在楼上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高声斥责,“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当初在学乡下,你一边拿着陈雨柔的钱,一边又嫉妒太太长得比你好看,家世比你好,变着法儿地在我们傅家面前说她坏话。现在看太太成了傅家少奶奶,又舔着脸回来求原谅,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不是!我没有!”

孟锦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指着自己身上的伤,试图博取同情,“你们看,陈雨柔才是坏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月月,你原谅我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当好朋友,我什么都听你的……”

鹿月看着她身上的伤,心里着实震惊。

书里陈雨柔就是个没心机的大小姐,虽然刁蛮任性,但也没说她有暴力倾向啊,怎么下手这么狠?

直到孟锦哭得快要昏厥过去,鹿月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孟锦,背叛这种事,就像一张揉皱了的纸,就算抚平了,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鹿月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你当初为了五万块钱选择背叛,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不!不是的!”

孟锦疯狂摇头,试图狡辩,“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爸妈重男轻女,一心只想把我卖了给我弟换彩礼钱!我如果不听陈雨柔的,我就不能被陈家带回京市,我爸妈一定会把我抓回去嫁给一个傻子!我也是被逼的!我没有选择!”

“是吗?”

鹿月嘲讽,“被逼的?你拿着陈雨柔的钱,去买新裙子、新手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被逼的?你在外面散播谣言,看着‘我’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被逼的?”

她眼神冰冷,“你不是没有选择。你只是选择了那条对你最有利的路。”

“我不需要一个随时会在背后捅我刀子的朋友。你也不配当我朋友。”

懒得再看她一眼,鹿月转身回了卧室,甩开身后的哭喊哀求。

“鹿月!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哭声越来越远,最后被保镖强行拖走。

……

虽然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孟锦,但鹿月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反正就是睡不着。

按铃后,张惠端着一杯助眠的牛奶走了进来。

“太太,我找人打听过了,孟锦说的基本都是真的。她家里的确是那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