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鹿月说什么都不肯。

“不行,你生病了,我要在这里陪你。”

她态度坚决,她在月子中心已经待得够久了,骨头都快待懒了,再待下去人都要发霉了。

何况傅斯越这次住院,多半是她的责任,让她现在走,她可放心不下。

傅斯越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

好在这间VIP病房是个套间,外面有会客的客厅,里面有卧室和独立的卫浴,鹿月住下也方便,全当是换个地方继续坐月子。

午后,傅斯越睡着。

鹿月躺在卧室里玩着手机,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想倒杯水喝。

路过外间的小书桌时,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放着的文件,上面贴着江芷若的照片。

鹿月脚步一顿,拿了起来。

是周放送来的,关于哈米德王子的详细资料。

原来哈米德王子的第一位王妃,家世显赫,为他生下了长子,地位稳固。

第二位和第三位,也都是沙国国内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之女。

江芷若一个毫无根基、头脑空空的女人,嫁过去当第四个。

语言不通,文化差异悬殊,前面的人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她捏死。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蠢货,昨天还敢在她和傅斯越面前耀武扬威,拿国家脸面来压人。

“真是个笑话。”

鹿月嫌恶地把资料扔回桌上,低声骂了一句。

“在看什么?”

傅斯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出来喝水。

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精神好了不少。

鹿月撇撇嘴,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真是便宜江芷若了,居然真能嫁到沙国当王妃,虽然是小四,但也是王妃,足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继续作威作福了。”

傅斯越失笑,“她当不了。”

鹿月好奇,“为什么?那个王子不都说会娶她的吗?”

傅斯越向她解释沙国的文化习俗。

“涉及到宗教、文化,哈米德是王子,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他的婚姻必须是家族联盟或者平衡政治,根本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傅斯越走到她身边,抽走她手里的资料,语气淡漠,“而且,我已经让周放把江芷若的位置,不小心透露给江瑾年了。”

鹿月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借刀杀人。

江瑾年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在外面乱跑,甚至还是一颗曾经害过他的棋子。

留着只会是个祸害,甚至还随时会有可能把他的老底给掀了。

江芷若,要倒大霉了。

国外

江瑾年刚挂断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傅斯越已经把他视为眼中刺,肉中钉,对他名下的产业一个劲儿地打击,丝毫不念以前的情分。

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在国外,这会儿早就被傅斯越处置了吧?

黑衣保镖敲门而入,“先生,有江芷若的消息了。”

江瑾年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

……

京市温泉酒店里。

江芷若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地摔着东西。

“骗子!都是骗子!”

昂贵的瓷器花瓶被她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真的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哈米德,从此就能飞上枝头,把鹿月、把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踩在脚下。

结果呢?

她只是个笑话!

第四个妻子?骗谁呢?谁家好人能娶四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