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天花板,轻声问,“傅斯越,医生到底是怎么说我的?我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傅斯越帮她掖好被角,“医生也查不出确切的病因,各项指标都正常。最后只能推测,说你上一胎是剖腹产,身子还没完全养好,就又怀了双胎,耗费了太多心血,导致元气大伤,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才陷入了沉睡。”

鹿月眨了眨眼,这个解释,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那……家里的长辈们信吗?”

“信不信的,西医也就这个说法。”

傅斯越语气有些微妙,“倒是李叔公,他从头到尾都坚持说你的身体底子没问题,不该是这个状况。可你迟迟不醒,他心里也没底。”

“李叔公?”

“嗯,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荡过,还去了北疆跟过一个很厉害的师傅,算是半个巫医。回到贵州老家后只看病救人,你昏迷后他反而变得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鹿月疑惑,“怎么个神神叨叨?”

傅斯越顿了顿,“先是拿了个马鞭在你床前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然后柳条沾水洒在你身上。弄了好几次,搞得奶奶都有些害怕。后来想不通还专门写了信,托人送去北疆给他师兄,问问他那边有没有见过类似的病例。”

鹿月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李叔公还有师兄?”

“有,在北疆。听说是个怪人,脾气古怪,隐居在深山里,多年没联系了,而且极度厌恶电话、网络这些现代的东西,所以只能写信。”

傅斯越揉了揉她的头发,“信送出去半个多月了,本来还想着等回信,没想到你自己先醒了。”

北疆……巫师……

确实听起来神神叨叨的。

还有101说的诅咒,也是个神神叨叨的,总不能也和北疆有关系吧?

傅斯越忽然问,“你还记得昏迷的一个月有什么感觉吗?是一直在做梦?还是就这么睡着,什么都不知道?”

鹿月努力回忆。

脑海里混沌的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一抹清晰的黑。

“我好像一直在家里。”

她声音有些飘忽,“就在庄园的草坪上,和一只黑猫玩。那猫特别漂亮,毛色油光水滑的,眼睛像绿宝石。我跟它玩了好久好久,直到……直到突然想起来,我们家根本没有养猫。”

她看向傅斯越,“我意识到那不是在家里,也不是我的猫,然后我就醒了。”

一只黑猫?

也没什么稀奇的。

傅斯越听完,只当她是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才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了,都过去了。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

鹿月嗯了一声,乖顺地靠在他怀里。

梦吗?

或许吧。

可那只黑猫带给她的感觉,太真实了。

鹿月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肚子不合时宜地又叫了起来。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渴望,“我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想吃肉。”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报菜名。

“烤得滋滋冒油的五花肉,炖得软烂脱骨的红烧肘子,还有鲜嫩多汁的黑椒牛排……”

傅斯越看着她馋嘴的模样,好笑又无奈。

“不行。”他毫不留情地拒绝。

鹿月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傅斯越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次亏空得太厉害,所以要坐双月子。这两个月,老老实实给我养身体,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