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珩垂眸看她,目光在那朵残花上停留片刻,突然笑了:“无妨。”
他接过木槿花,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
“花开花落自有时,强留反而不美。”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李如霜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
南珩转向众贵女,语气清冷,“诸位小姐既然这么关心朝政,不如明日便随你们的父兄一起上朝听政如何?孤可以替你们向父皇请旨。”
几位贵女顿时面如土色,女子干政可是大忌,这话分明是在警告。
“殿...殿下说笑了...”柳如霜强撑着笑脸,赶紧解释:“我们不过是与江小姐闲话家常...”
“哦?”南珩眉梢微挑,“那孤倒是好奇,什么样的家常需要提及朝廷要案?”
他声音陡然变的更冷了几分,“还是说,柳尚书平日在家中就是这般议论朝政的?”
柳如霜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殿下明鉴,家父从未...”
“够了。”
南珩摆摆手,“今日是我母妃的生辰宴,孤不想扰了她的好心情,更不想让面目丑陋的人脏了母妃的眼睛,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是、是是是,臣女们...这就滚。”贵女们如蒙大赦,匆匆行礼退下。
柳如霜临走时恶狠狠地瞪了江绾绾一眼,南珩见过,轻笑着问:“柳小姐是嫌自己的这双眼睛留着太过多余了吗?”
“孤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你卸掉这累赘。”
说着,南珩转了转手腕,骨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吓得柳如霜脸色煞白。
“殿...殿下...说笑了...”她踉跄后退两步,绣着金线的裙摆绊到了自己的脚,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