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一看到沈知夏,便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几步,哭喊道:“小姐!小姐饶命!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沈知夏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王妈妈说,昨儿那罐‘上好的’雨前龙井,是你孝敬我的?”

菊香浑身一僵,眼神慌乱地闪烁:“是…是…奴婢是想着小姐爱喝这口,正巧…正巧得了些……”

“哦?哪儿得的?”沈知夏打断她,声音平淡,“花了多少银子?哪家茶庄买的?单据呢?”

“这…这…”菊香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来是天上掉下来的。”沈知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菊香,我待你,不算刻薄吧?”

菊香猛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砰砰作响:“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奴婢该死!”

她知道瞒不住了,恐惧压倒了侥幸。

“恩重如山?”沈知夏轻笑一声,“那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把这罐加了东西的茶叶送进栖梧院的?嗯?”

“加…加东西?”菊香猛地抬头,脸上血色褪尽,“小姐!奴婢万万不敢啊!奴婢只是…只是收了点银子,帮忙…帮忙带点东西进来…奴婢真不知道那茶叶有问题啊!”

“不知道?”沈知夏眼神冰冷,“不知道你抖什么?不知道你刚才急着喊什么冤?菊香,你当我沈知夏是傻子吗?说吧,是谁指使你的?否则……”她顿了顿,声音轻飘飘的,“栖梧院的柴房,正好空着。”

“柴房”两个字,彻底击溃了菊香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