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霓虹漫进房间,在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光。

而他的眼尾却泛着薄红,连垂着眼时纤长的睫毛都像沾了易碎的光。

整个人像件精致却裂了缝的瓷器,孤独得快要融进这深夜里。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裴越州连眼都没抬,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带着酒后的沉哑:“出去。”

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软乎乎的,像羽毛轻轻抚过心尖:“我要是出去了,谁陪我们的小苦瓜过生日呢?”

裴越州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的酒瓶“当啷”一声砸在地毯上。

他缓缓转过身,泛红的眼眶还带着未散的钝痛,视线撞进来人眼里的瞬间,整个人都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