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晴天,却莫名觉得有股凉意从头顶罩下来,像被什么人盯着似的。

那敌意不重,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皱了皱眉,没看清二楼的人影,只当是自己多心。

等路卓远的车消失在路口,喻芷才抱着木芙蓉往主楼走。

刚推开玄关的门,就看见裴越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没开灯,客厅里只靠窗外的天光照明,浅白的针织衫在阴影里显得更软。

他偏头看过来时,眼底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水汽,像只没安全感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