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谢承寒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挂了电话,将烟扔回盒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楼下草坪上的灯还亮着,暖黄一片。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眼里的偏执又浓了些。

不听话没关系,有的是办法让她学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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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寒这天突然有了个想法,在花栀卧室里安个隐形监控,这样就可以完美地监视她了。

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没打算压下去。

他让助理联系了最擅长这类设备的人,第二天一早就候在庄园外。

趁花栀下楼吃早餐的空档,他带着人进了卧室。

安装过程很快,微型摄像头被藏在书架最高层的摆件后面,角度刚好能覆盖整个房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拍了拍摆件,确认位置稳妥,才转身离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了晚上,谢承寒坐在书房,打开连接摄像头的电脑。

屏幕里,花栀从下午回到卧室后,就一直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本书,却很久都没翻一页,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直到天色暗透。

中间她起身过一次,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按了几下又放下,然后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信号已经恢复,但是估计她也没什么玩电子产品的乐趣了。

谢承寒皱了皱眉,关掉视频。

不过是被说了几句重话,就摆出这副样子,未免太小题大做。

他想,等她闹够了,自然会明白谁才是能依靠的人。

第二天下午,他拨通了宋今禾的电话。

“宋小姐,”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你最近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应该察觉到了吧?”

之后又想到对面不一定知道自己是谁,于是补充道:“我是花栀的男朋友,谢承寒。”

宋今禾在那头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是你做的?谢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谢承寒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花栀最近不太听话,我需要她明白,谁才是能决定很多事的人。”

宋今禾的声音沉了下去:“你要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谢承寒轻笑一声,“你只需要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她。她要是想让你顺利解决麻烦,自然会来找我。”

挂了电话,谢承寒看着窗外,心情莫名轻快起来。

他仿佛已经能想象到花栀来找他时,那种既不情愿又不得不低头的样子。

没过多久,助理发来消息,说宋今禾那边已经开始四处找人疏通关系,显然是真的急了。

谢承寒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关掉对话框。

他有的是耐心等,等花栀主动走进他设好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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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谢承寒的车刚驶进庄园,就看见花栀站在门口的廊灯下。

她穿着件浅色的居家裙,裙摆垂到膝盖,双手交握在身前,见他下车,眼神里立刻浮起一点小心翼翼的乞求。

“谢承寒。”她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能不能别再为难今禾了?”

谢承寒走近,没立刻回答,只是垂眸看她,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花栀小姐,求人总得有求人的态度。”

花栀的指尖在裙摆上掐出几道褶子,心里又酸又涩。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不过是不想被当作物件摆弄,不想放弃仅有的朋友,怎么就落到要这样低头的地步?

可看着他冷漠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咬着唇,伸手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声音软了几分:“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乖乖的。你跟我回卧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