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拖鞋落地的声音传来,床沿微微一陷,他躺了上来。

被子被掀开一角,带着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下来。

花栀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从领口到袖口,一寸不落。

“穿成这样?”他又笑了,声音里多了点嘲弄,“怎么,怕我吃了你?”

花栀没动,指尖却在玩偶的布料上掐出了一道印子。

突然,一只手臂横过来,将她牢牢圈进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混着些陌生的香水气,直冲鼻腔,花栀胃里一阵翻涌,下意识想挣开,却被抱得更紧。

“躲什么?”他的气息喷在耳廓,带着点灼热的温度,“不是挺能说的吗?”

话音刚落,他低下头,唇瓣贴上她的耳垂,轻轻碾磨着。

接着,吻慢慢往下移,落在脖颈上,细细密密的,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感。

他的手顺着衣摆探进来,带着微凉的温度,在皮肤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花栀终于绷不住了,猛地睁开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厌恶:“谢承寒,你真恶心,跟根烂黄瓜似的。”

他的动作顿住,抬眼看向她,眼底没什么温度:“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连伴侣该尽的义务都懒得做,我凭什么要对你一个人忠诚?”

花栀张了张嘴,那些涌到嘴边的话突然卡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卧室里静了几秒,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里交织。

谢承寒的耐心像是耗尽了,眉头拧起,眼神沉了沉,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阿栀啊,”他开口,声音压得低了些,“别闹了,乖乖的。”

说着,他的手再次动起来,力道比刚才更重了些,显然没打算再给她抗拒的余地。

花栀用力挣扎,手脚并用地推拒,可他的力气太大,像铁钳似的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反抗在他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

夜里的事混乱又模糊,她只记得自己忍不住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低下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让她浑身发毛的专注。“阿栀的眼泪是甜的。”

他说,声音里带着点奇异的满足,“水也是甜的。”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花栀心里。

她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老男人,真是个死变态。

刚才的记忆碎片涌上来,他那些近乎失控的手段,那些让她浑身发颤的触碰,一一在脑海里回放。

她当时根本撑不住,意识都有些模糊,只知道眼泪不停地掉,身体里也像有水流不尽似的,整个人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闭了闭眼,将脸埋进枕头里,喉咙发紧,说不出的憋闷。

谢承寒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止不住的泪,眼底竟浮出一丝异样的满足,像是找到了某种掌控的快感。

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脸,语气里带着轻佻的调侃:“怎么,这就受不住了?昨晚可不是这个样子。”

花栀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让她瑟缩了一下。

脑子里又窜出他跟别的女人纠缠的画面,那些模糊的影子此刻变得无比清晰,不仅附在他身上,也顺着昨夜的纠缠爬满了自己。

她蜷起身子,皮肤底下像是有无数小虫在爬,怎么都摆脱不掉那种脏污的感觉。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只想把自己从头到脚狠狠洗一遍,洗到脱皮才好。

“恶心……”花栀的声音发颤,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