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在原地,抬手的动作还没完全落下。

掌心的麻意渐渐散开,她看着谢承寒脸上那道清晰的红痕,心里掠过一丝不适。

这样动手总归是没礼貌的。

但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别开脸,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谢承寒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她。

“行啊花栀,”他咬着牙,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你不想当我的女人,有的是人排着队想当!”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又急又重,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重重的声响,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花园里只剩下花栀一人,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她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脸颊,目光落在远处的铁栅栏上。

谢承寒摔上车门,引擎轰鸣着冲出庄园。

他拨通了合作伙伴的电话,语气带着未散的戾气:“帮我在琴湾酒店开个套房,再安排个人过来。”

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传来轻佻的笑:“谢总也开始玩女人了?要什么样的?清纯的还是妩媚的?”

谢承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花栀刚才倔强抿唇的样子突然闪过脑海。

“清纯的。”他下意识地说。

话音刚落,又觉得不对,花栀那副清冷样子已经够让他心烦了。

他皱了皱眉,改口道:“算了,要性感点的。”

挂了电话,车窗外的霓虹飞速掠过,却没冲淡他心头的烦躁。

到了酒店,套房里已经备好了威士忌。

谢承寒倒了半杯,冰块在杯壁撞出轻响。

他靠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那点莫名的不爽。

花栀扇他时的眼神,挣扎时泛红的眼角,还有平日里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轮番在他脑子里打转。

他啧了一声,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烦躁更甚。

套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女人穿着贴身的红色吊带裙,长发微卷,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刻意的羞怯。

谢承寒抬眼扫了她一下,心里那股烦躁没减反增。

“多大了?”他问,声音没什么温度。

“25。”女人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讨好的笑意。

谢承寒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

花栀也是25岁。

他立刻皱起眉,暗自懊恼,怎么又想到她。

女人打量着他,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满意,试探着往前挪了两步:“谢总看上去比照片里还……”

谢承寒没接话,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五官确实周正。

他放下酒杯,忽然问:“之前有过多少男人?”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谢总是第一个。”

谢承寒挑了下眉,倒真有几分满意,心想合作伙伴这次还算上道。

女人见状,胆子大了些,主动走到床边坐下,又慢慢爬到床中央,回头望着他,眼神带着暗示。

谢承寒看着她俯身时露出的后颈线条,忽然沉默了。

那弧度,和花栀有几分像。

“不用了。”他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女人愣住,眼里满是茫然。

“配合拍张照片。”谢承寒拿出手机,“过来。”

女人虽然不解,还是乖乖走到他面前。

谢承寒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手臂松松地环着她的腰,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两人距离很近,姿态亲昵,透着一股暧昧。

他把照片发给花栀,然后问女人:“名字?”

“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