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谢承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花栀转头,看见他端着个白瓷碗站在那里。
衬衫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半截锁骨,昨晚的戾气似乎敛了些,只剩眉宇间淡淡的沉郁。
他走近床边,将粥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扫过她露在外面的肌肤。
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像烧红的烙铁,让他喉结动了动。
昨晚失控的画面涌上来,他竟莫名有些不自在,语气却硬邦邦的:“脸色这么难看,给谁甩脸子?”
花栀别过脸,没说话,只是往床里缩了缩,想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谢承寒的火气瞬间上来了,伸手就想去碰她:“怎么,昨晚闹够了,现在又装哑巴?”
可指尖快碰到她时,瞥见她手臂上那道被他按出来的红痕,动作又顿住了。
他重新端起粥,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嘴边:“喝点东西,空腹对身体不好。”
花栀头偏得更厉害,避开了他的手,声音嘶哑:“拿走。”
“花栀。”谢承寒的声音沉了下去,“别逼我动粗。”
“我不饿。”她闭着眼,“你走。”
谢承寒突然将碗放回床头柜上,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你还敢跟我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