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保姆李姨就端着一盘水果迎上来,拼盘摆得精致,红的草莓、紫的葡萄、黄的芒果错落有致。
“花小姐回来了,快尝尝刚切的水果。”李姨笑得温和。
花栀接过果盘,弯了弯唇角:“谢谢李姨,费心了。”
“应该的。”李姨应着,又补充道,“先生在楼上呢。”
花栀点点头,没再多问,提着包径直上了楼。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她下意识顿了脚步。
谢承寒居然在里面,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身影被窗外的暮色拉得很长。
花栀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竟是他该不会又在做那种事吧?
昨晚被撞见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她皱紧眉,暗自腹诽: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可下一秒,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周身透着一股近乎冰封的冷漠,连空气似乎都被冻住了。
那种安静太反常,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让花栀莫名地心慌起来。
她捏紧了手里的包包,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
谢承寒长身玉立,缓缓转过身。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眉骨下的阴影里翻涌着未说出口的戾气。
空气里那股冷意变得尖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噬、碾碎,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就站在那里,没动,可花栀却觉得自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隐隐不安。
花栀终究还是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发紧:“你怎么在我卧室?有事吗?”
谢承寒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漠无比。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我倒想问问你,今天下午,过得很开心?”
花栀心里猛地一沉,面上却强装镇定:“什么意思?我一直在店里忙。”
“忙?”谢承寒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后退,“忙着和蒋辞约会,是吗?”
“我没有!”花栀立刻否认,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没有?”谢承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猛地将手机砸在床头柜上,屏幕亮着,正是她和蒋辞在咖啡厅的照片。
蒋辞握着她的手,她含泪望他的样子,清晰得刺眼。
花栀的脸瞬间白了,所有的辩解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无措。
她怎么会被拍到?
“花栀,”谢承寒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眼神阴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眼睛骗不了人?。”
他的指尖用力,力道极大,“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是囚禁你的狱卒,还是让你攀高枝的工具?”
“不是的……”花栀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不是?”谢承寒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背着我见他?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让你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只是老朋友聊了几句。”花栀的声音带着恳求和慌乱,试图解释。
谢承寒脸上没什么表情,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
他俯身,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威胁:“看来旗袍店还是太自由了,让你总想着往外跑。”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小腹上,“还是说,你想试试怀着孕,只能待在庄园里?到时候别说旗袍店,连这扇门都别想出。”
又是怀孕。
花栀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上次他说这话时,她只当是恐吓。
可此刻他眼里的认真,让她害怕。
她不要被这样困住,更不要沦为只能生孩子的禁脔。
眼泪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