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发闷，“那么难洗的红漆，他们蹲在地上擦了两个多小时。”

蒋辞的胳膊不自觉收紧。

他赶到学校时，正看见花栀妈妈拿着抹布的手在发抖，指缝里还渗着洗不净的红色。

“等谢承寒的证据交上去，他们再也不敢了。”他把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咱们婚礼那天，让叔叔阿姨坐在最前排，风风光光看你出嫁。”

“我爸到现在还每天揣着颗水果糖。”花栀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鼻音，“就怕我又遇到事，想拿糖哄我开心。”

她转身把脸埋进蒋辞怀里，“我明明都这么大了……”

蒋辞一下一下拍着她后背，“在爸妈眼里，咱们永远是小孩。”

他摸到口袋里今早买的润喉糖，剥了颗塞进她嘴里，“不过这次换我们保护他们，好不好？”

甜味在舌尖散开时，花栀抬起头。

路灯下，蒋辞眼下的青黑还没消，却固执地盯着她眼睛。

她突然笑了，伸手去理他的领带：“好。等婚礼办完，咱们带爸妈去海边玩。”

花栀声音闷闷的：“可是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去砸我爸妈的教室。”

第二十一章 放心，有我在

她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困惑，“问了所有目击者，都说没看清人长什么样。校方查了快半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报警的时候，警察说没有证据很难办。监控录像偏偏在关键时候坏了，就跟故意的似的。”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低下去，“我爸妈在学校教了几十年书，本本分分的，到底得罪谁了？”

蒋辞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别想那么多，咱们手里的证据越来越多，总能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他感觉到花栀的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实在不行，我天天去学校门口盯着，就不信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花栀摇摇头：“没用的，那些人狡猾得很。”

她从蒋辞怀里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无奈，“我现在只盼着警察能早点查出真相，不然我爸妈在学校，我实在放心不下。”

蒋辞伸手将花栀滑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沉声道：“明天我陪你去学校，当面问问校方调查得怎么样了。”

他指腹轻轻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总不能让那帮人就这么不了了之。”

“上次去问，教务处的人总拿‘正在查’敷衍我。”花栀声音发闷，“监控坏了，目击者全改口，我怕......”

“别怕。”蒋辞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她发顶，“我做赛事策划时，最会跟人打交道。明天咱们直接找校长，带着警察调取的出警记录，看他们还怎么推。”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整理好的时间线文档，“每一个细节我都记下来了，他们休想再糊弄过去。”

花栀抬起头，路灯的光晕笼着蒋辞的侧脸。

他眼下的乌青还没消，衬衫领口也有些皱，却把她护得严严实实。

“要是他们还不配合呢？”她轻声问。

“那就天天去问。”蒋辞突然笑了，露出两颗虎牙。

他握住花栀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放心，有我在。”

-

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叶，花栀拉着蒋辞的手，微微有点冷，她却毫不在意。

两人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传来隐约的谈笑声。

蒋辞抬手敲门，声音在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进。”里面传来慵懒的回应。

推开门，高级茶香扑面而来。

校长半靠在真皮转椅上，戴着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