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糖,挤出笑:“爸,我没事。”
转身时,眼泪啪嗒掉进手机屏幕,把报警电话的数字都晕染得模糊不清。
没过多久,蒋辞的车停在教学楼前。
他的神色十分着急,“处理完公司的事就赶来了。”
花栀刚要开口,三个男人突然从楼梯间晃出来,中间那个叼着烟:“哟,小美人呐,旁边这个是护花使者?”
蒋辞一步跨到她身前,“你们是谁?”
叼烟的人伸手推他肩膀,却被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花栀听见骨头碰撞的闷响,看见蒋辞平时养尊处优的手,此刻青筋暴起地掐着对方胳膊。
蒋辞经常健身,但是遇到这种野路子,还真不一定能占上风。
“警察马上到。”花栀掏出手机录像,镜头扫过满地狼藉时,她鼻尖发酸。
警察赶到后,花栀陪着父母做完笔录,已是下午六点。
回到家时,蒋辞的手机不断收到工作消息,他看着屏幕,脸色越来越沉:“阿栀,我的方案被人篡改了,赞助商全撤了。”
他声音发颤,抓起桌上的铅笔,啪的一声折成两段。
他突然用拳头砸向椅子扶手:“我都不用想,全是谢承寒干的!”
花栀走到他身后,看见解约通知上谢承寒的签名,脑海中浮现出谢承寒在办公室说的话:“在云城做生意,离不了我点头。”
“我去找他谈。”花栀拿起外套。
蒋辞猛地转身,“不许去!他就是想逼你低头!我们可以报警,可以找律师,哪怕从头再来……”
“我爸妈明天还要去学校。”花栀看着他眼下的青黑,“他们教了三十年书,不能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她摸到口袋里那颗没吃完的水果糖,糖块已经被体温焐化。
风灌进衣领,花栀在出租车里打了个寒颤。
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沉默不语。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姑娘,去云顶酒店的话,前面路口就到了。”
她突然想起蒋辞昨晚攥着她手腕时,眼里的血丝:“我们可以从头再来,为什么要向他低头?”
父亲塞给她的糖果还在口袋里。
“师傅,掉头吧。”花栀突然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坚定。
司机愣了下:“不去了?”
她望着逐渐远离的酒店轮廓,想起旗袍店开业那天,自己站在门口挂灯笼,蒋辞在旁边举着手机拍视频,笑着说:“我老婆就是厉害。”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蒋辞发来的消息:“阿栀,我找到赞助商篡改方案的邮件记录了,IP地址属于谢承寒公司。所以,真是谢承寒。”
附带一张截图,上面清晰显示着发送时间。
上一次是意外,谢承寒给了他们补偿,他们就当是真的,这次又是意外吗?傻子也不会再相信了吧。
出租车停在蒋辞公司楼下时,天已经黑了。
她踩着高跟鞋冲进电梯,鞋跟卡进缝隙里,索性踢掉拎在手里。
蒋辞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正趴在桌上写东西,后颈的头发翘起来一撮。
听见脚步声抬头,眼里闪过惊喜:“阿栀?你没去见他?”
花栀摇头,把协议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我们一起收集证据,报警,把证据交出去。”
她觉得,这次父母所教的班级被毁,也是谢承寒做的,就算不是亲手所为,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父母一向老实,偏偏就在谢承寒威胁她之后遇到了麻烦。
蒋辞猛地起身,轻轻把她抱进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放弃。”
花栀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想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