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寒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的声音低沉冷漠:“井媛,我们本就是商业联姻,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自从你那次流产之后,我对我们之间仅存的一点情谊也彻底消散了。”

井媛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就因为这个?谢承寒,你可真够绝情的。”

谢承寒缓缓转过身,眼神里透着偏执与决然:“没错,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错误。我现在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

井媛冷笑一声:“所以你就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利用家族势力和商业手段对我施压,还在财产分割上威胁我,甚至散布谣言让我在社交圈里抬不起头?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离婚?”

谢承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最好识相点,早点签字,不然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井媛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眼神里满是不甘:“谢承寒,你别忘了,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们没必要非得走到离婚这一步,像以前一样,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不好吗?”

谢承寒却不为所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够了,井媛。我受够了这种虚伪的婚姻。以前是我糊涂,现在我清醒了,我要结束这一切。”

井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她以为这场联姻虽没有爱情,但也能相安无事。

可如今,谢承寒的偏执和决绝,让她明白,这场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就在井媛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出现了。

她倚在半岛酒店顶层套房的落地窗旁,指尖绕着酒杯里的冰块。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助理发来的照片里,谢承寒正在私人会所宴请宾客,他向来挑剔的西装袖口,竟露出一截月白色刺绣边,针脚细密,也不像他平时喜欢的风格。

“查。”她将威士忌一饮而尽,红色唇印在杯口晕开。

三天后,井媛的助理送来一沓资料。

照片里,花栀站在绣架前,素手轻捻金线,正为一件月白色旗袍勾勒玉兰纹。

她身着的浅黛色旗袍更是衬得肌肤胜雪,领口处的盘扣用青金石细细攒成,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的眉眼生得极美,眼尾微微上挑,恰似春水泛起的涟漪,睫毛纤长浓密,鼻梁秀挺,唇形饱满却又不失小巧精致,此刻正抿成专注的弧度。

鬓边斜簪着一支银质玉兰发簪,几片白玉花瓣垂落耳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与旗袍上的刺绣遥相呼应。

“谢氏集团近三个月,从法国空运十吨面料到仓库。”私人侦探推了推金丝眼镜,“其中包括谢总亲自指定的,极为罕见的雪青色云锦。”

井媛翻到监控截图,呼吸陡然一滞。

画面里,谢承寒站在旗袍店橱窗外,向来冷峻的眉眼竟柔和得能滴出水来。

他盯着店内正在刺绣的花栀,西装革履的身影与古朴的木质招牌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契合。

“有意思。”她修长的指甲划过照片里花栀的眉眼,“把她的行程摸透。”

井媛已经知道谢承寒为什么和她离婚了,可她不敢相信。

谢承寒都三十三岁的人了,老来思春?

次日晌午,井媛的迈巴赫停在青石板巷口。

车门轻启,先是露出一截包裹在暗红色丝绒里的小腿,皮肤白皙似雪,在暗沉的天色下显得愈发夺目。

紧接着,井媛扶着车门,身姿优雅地站起身。

她抬手摘下墨镜,一头大波浪卷发顺势倾泻而下,双眼狭长,眼波流转间满是勾人的妩媚,眼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