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花栀顾不上形象，抓起包就往门口走，心跳快得吓人。

身后传来谢承寒的脚步声，她几乎是小跑着出了餐厅，直到拦到出租车坐进去，才敢回头看。

谢承寒站在路边，还在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花栀回到旗袍店，还在想这件事。

温柔如她，也想骂一句这大厦避风了。

她实在不理解，这人都结婚了诶，为什么还对她有意思？甚至还把她划到他的领域里。

想着想着，大学同学宋今禾发来了信息。

［阿栀，我在电影院好像看到了蒋辞］

附带的还有一张照片，只是背影。

一个卷着大波浪的女生靠在旁边男生的身上，男生戴着鸭舌帽。

本来是看不清楚是谁的，可是他戴的帽子……

花栀送过同款。

再一看，耳钉，蒋辞戴过。

画面有些暗，但是花栀莫名就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她感觉这就是蒋辞。

［他们有什么很亲密的举动吗？］

花栀冷静下来，打字问。

［靠着肩膀不亲密吗？不是我说，这真的太像他了。不过他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花栀想到平日里他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他很爱自己，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保存了这张照片，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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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花栀回了趟家，看看父母。

推开家门，客厅的暖黄灯光里，飘着糖醋排骨的香味。

妈妈林疏云系着浅紫色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语气柔柔的：“阿栀回来啦，快洗手吃饭，你爸刚蒸上螃蟹。”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青瓷碗里装着的，全是花栀爱吃的。

爸爸花明远摘下老花镜，问：“店里最近忙吗？隔壁王阿姨说想给孙女订件改良旗袍。”

花栀咬着米饭点头，思绪却忍不住飘回三天前。

那天宋今禾突然发来消息，还附了张模糊照片。

蒋辞戴着棒球帽，身边坐着大波浪女孩，两人正在看电影，看上去熟稔自然。

关键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生。

“怎么脸色这么差？”林淑云伸手摸她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花栀喉咙像卡着块没咽下去的鱼肉：“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低头细嚼慢咽，仿佛听见自己心跳声在安静的饭桌上格外清晰。

饭后花明远收拾碗筷，林疏云坐在沙发上翻报纸。

花栀盯着电视里跳动的综艺画面，满脑子都是那张照片。

宋今禾发来的追问还躺在对话框里：“你真不打算问问？那女生全程贴着他。”

她抱着公仔娃娃，指甲几乎掐进软绵的布料里。

“在想什么？”花明远突然开口，吓得她差点跳起来。老花镜后的目光透着探究，“小蒋最近工作忙不忙？”

花栀扯出个笑，声音发虚：“忙，他天天加班。”

夜色渐深，窗外飘起细雨。

花栀躺在儿时的床上，听着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屏幕亮起，是蒋辞的消息：“刚结束会议，在回家路上。”

她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没回。

照片里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闪现，连带着宋今禾那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也在耳边打转。

第二天，门铃响起时，花栀正帮妈妈摆盘。

蒋辞带着一身暑气进门，手里提着盒糕点和酒：“叔叔阿姨好，路上堵车来晚了。”

他目光扫过花栀，笑着伸手想搂她肩膀，却被她侧身躲